都是成年人了,又都是大老爺們沒什麼好負責的,各取所需罷了。
快刀斬亂麻,喻向霄下定了決心,起身走到林嘉絮麵前:“我要和你談談。”
林嘉絮當初剛進公司的時候,喻向霄呲著大牙樂了好久,因為終於有人叫自己一聲哥了。
哥哥們都笑,林嘉絮就像是喻向霄養的一隻小狗,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跑,一起練習一起吃飯,也一起闖禍,最後竟然真的雙雙出道了。
如今的喻向霄突然發覺,他的小狗已經長大了,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
此刻被弟弟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喻向霄覺得有些悶滯,悄無聲息退了一步。
“嘉絮,昨天晚上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以後都當沒發生好不好?”
林嘉絮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摸不出情緒:“哥哥的意思,是要拍拍屁股走人,從此事不關己?”
喻向霄有些慌亂,嘴硬到:“那成年人各取所需後,可不得拍拍屁股走人嗎……”
林嘉絮沒有說話,眼中的墨色更深。
喻向霄看著自己疼大的弟弟,終究有些心軟:“唉算了,誰讓我是當哥的呢,就當哥對不起你了。這樣,我管你一個月的漢堡可樂,這樣總……”
林嘉絮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哥在委屈什麼?”
他的語氣是從未見過的強勢,喻向霄頓時被噎在原地,楞楞地注視著他。
隻見林嘉絮一步步向他踱來,溫順的兔子此刻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明明都是我在賣力,哥全程隻管躺著一動不動。”
林嘉絮的呼吸撫上喻向霄耳廓:“所以委屈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喻向霄覺得局麵有些不太對,可到這時候還是不忘嘴硬:“你他媽瞎說什麼?”
林嘉絮終於把他逼到了牆角,把他重新逼近了自己身形籠闊之中。
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再也沒有了懵懂無知的痕跡,此刻他注視著喻向霄,就像貪婪又滿足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哥忘了嗎?昨天哥腰都抬不起來,可還是一直在誇我厲害。”
林嘉絮的語氣單純地像在描述昨晚吃的一道菜,喻向霄在他說出更勁爆的話語之前,滿臉漲紅地打斷了他。
“閉嘴!”
他撐著牆,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可置信中顫抖。
這、這還是那隻跟在他屁股後麵,甩不掉的乖乖小狗嗎?
林嘉絮不會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吧?
也就在這時,一些斷片的記憶重新湧入喻向霄的腦海。
……
印象中,林嘉絮的身體好重,渾身蒸騰著著年輕炙熱的氣息,喻向霄被燙得大腦持續宕機。
等喻向霄終於想到自己怎麼會在下麵這個問題時,已經沒有任何布料阻擋了。
他一巴掌拍上林嘉絮健碩的後背:“憑什麼我在下麵?!”
林嘉絮從他的脖頸中抬起臉來,直到這會兒還在裝著懵懂無辜:“是哥先躺下的啊。”
“……”看著他無辜的大眼睛,喻向霄一時啞口無言。
兩個剛成年的男孩,就像汽油和火焰,一觸及炸。
喻向霄迷迷糊糊地,全程被弟弟引導。直到身體突然傳來鈍痛,仿佛一錘子掄在他頭頂,把他疼得眼淚直冒:“停!停停停……不玩兒了!”
林嘉絮抬起頭,他的眼角緋紅,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滴過鋒利的下顎線,流到喻向霄不敢看的地方。
平日裡兔子般乖巧聽話的林嘉絮此刻麵無表情,連聲音都不容拒絕。
“我不要。”
他看著喻向霄一字一句:“哥覺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什、什麼?”
林嘉絮沒重複第二遍,重新低下了頭。
……
扮豬吃老虎。
喻向霄腦海中蹦出這五個大字。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昨天林嘉絮根本沒有醉。
而現在,他和喻向霄麵對麵站在這安靜的樓梯間角落,更不可能是為了調節糾紛,尋求哥哥的安慰。
喻向霄暗暗咬牙:“你他媽到底要找我乾嘛?”
林嘉絮右臉頰的小酒窩隱隱約約,又甜又可愛:“我想和哥繼續做那種事。”
“什、什麼?”
兔子偽善的皮悉數剝落,再也遮不住他這隻大尾巴狐狸的野心。
他乾脆不裝了,明目張膽地威脅他最愛的哥哥:“如果哥拒絕我的話,我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