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有什麼,那時候才幾歲?緊張是正常的啦。”
喻向霄難看地笑笑。熱搜依舊無聊,影帝曬了家裡的小狗,影後喂了窗外的麻雀,喻向霄卻一條條看得分外認真。
周景繼續聒噪:“唉好想念那時候啊。要是我也能進你們鼎盛就好了……”
“啊?”喻向霄終於從機械化新聞中抬起了眼:“鼎盛對舞蹈要求可嚴格了,你這樣的怕是不行,幾個動作到現在都沒學會。”
周景一腔帶刺的說辭頓時被堵在喉頭,她瞪大眼睛,眼睫毛根根分明,像是兩隻睡姿不|雅的大蜘蛛。
我不行?我可是錦途的藝人!
周景嘴角的弧度很牽強:“剛剛我狀態不好罷了……那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
“嗯,”喻向霄站起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你進來罵人的時候中氣不要太足。”
他沒給周景回答的空隙:“你喜歡林嘉絮吧?”
周景又被他的直截錯愕住:“我、我……”
“進娛樂圈都快半年了,林嘉絮連招呼都沒跟你打過,彆說是朝夕相處的同桌了,就算是同班同學也該有個聯係方式吧?”
“你知道之前我把你微信推給他,他有多不想加嗎?好家夥,為這兒都跟我翻臉了。”
“看來他不僅是不喜歡你,還挺討厭你啊?能讓我又聽話又好哄的弟弟這麼嫌棄,周景,真有你的啊。”
周景的臉從紅變白,又逐漸變得鐵青,她終於按耐不住怒火,甩手把礦泉水瓶往地上一扔:“楊晨!我不舒服,回宿舍!”
楊晨立馬卑躬屈膝地奔過來:“姑奶奶,你又鬨哪樣?你舞蹈還沒學會呢,上台拿什麼演?”
更是加劇了火山的噴發:“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沒學會的?滾!”
楊晨卑躬屈膝的眼神,幾次被周景的怒火打回,他隻能可憐兮兮地朝喻向霄看去。
喻向霄聳聳肩,若無其事:“無所謂,反正我都學會了。”
來時什麼也沒帶,喻向霄雙手插兜,轉身就往門外走,不忘和工作人員說拜拜:“謝謝老師,您教的很棒,辛苦了。”
還沒走到電梯,身後又傳來周景氣急敗壞,又夾雜著得意的聲音:“喻向霄,你這麼討好他,你知道林嘉絮背後是怎麼說你的嗎?”
她舉起手機:“你自以為他對你多好?人家背後罵你有病呢。”
喻向霄的腳步停住。周景得意地低笑起來,以為自己扳回一局。
可喻向霄的眼睛完全沒有被激怒的怒火:“不用他說,我也覺得自己有病。”
“居然還上趕著撮合你倆?我真是有那個無可救藥的大病。”
提前結束了近一小時,喻向霄給許女士連續致電,都沒有得到她的回複。錦途大樓下又全是蹲點的粉絲,就連保安出去換崗都要被圍一波。
沒辦法,喻向霄隻得在前台小姐姐旁找了個小板凳,尬笑得臉都僵了,終於聽到外麵傳來幾聲車鳴。
有預感地探頭一看,果然是顧弈的吉普。
喻向霄把口罩和帽子戴得緊緊的,生怕暴露了行程。百米衝刺後,屁股剛剛沾到副駕,吉普車就哧溜衝了出去。
很有水平,不愧是顧……
扭頭卻是林嘉絮鋒利俊朗的側臉。
宿舍。
顧弈一覺睡到下午,才終於睡眼惺忪摸起手機。
剛剛自己睡得正香,許女士卻突然來電,說領導發言比她想象得還要又臭又長,委托有車的顧弈幫她接一下喻向霄。
彼時顧弈實在不願意放棄和體溫完美契合的被窩,於是他睡眼朦朧地給程時越發消息:“幫我接下姓喻的,我車鑰匙在玄關。”
然後直接將有著結束時間的,跟喻向霄的聊天記錄截圖發了過去。
程時越愛子心切,絕對會去接的。他這麼想著,沉沉睡去。
可現在他拿起手機,顯示半小時前收到一條新信息,簡單明了一個字:“好。”
發送人是“GYF林嘉絮”。
……等等?
顧弈睡意頓消。
他再點開對話框,沒有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錯把消息發給了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冷戰敵國……關鍵是他還答應了?
這兩個人,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顧弈怕了。
他怕他的寶貝吉普被撞得稀碎,他怕明天“GYF兩成員因邊駕車邊打架而發生重大交通事故”就要登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