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今夜的意亂情迷,從此的……(1 / 2)

杳無音信 米湯十三 5103 字 11個月前

臨近托福考試,楚譽全副身心撲在了學業上,兩人在美國同居,周璽為了讓他能精神放鬆一些,趁他安排了休息的空隙帶他去看新房子,途中不斷留意他的表情變化,最終綜合評價下來選了一間有大書房及獨立庭院的新家。

周璽趁著他考試的那天搬家,甚至喊來了顧臣和韓宇等人一起來布置新家,可是誰也沒想到,當天學校附近出現槍/擊。

當他收到學校發出郵件的時候,瞬間丟下手裡所有的事情,一腳油門踩到了柯蒂斯附近。

警笛聲讓他變得神誌不清,他在逃竄的人群中逆行,紅著眼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周璽甚至覺得,是不是他們的相愛慘遭排擠了。

那天他不顧一切闖入禁區裡,若不是顧臣和韓宇往死裡拽著,恐怕連他都有葬生槍/海的危險。

韓宇收到一條來自實習醫院傳來的回信,他們收到一名先天性高血壓的患者,在槍/戰中受到輕傷。

一眾人聞訊趕到醫院後,終於看到了楚譽的身影。

情況不好的事情是,雖然楚譽受的槍/傷無礙,但受驚時因生理反應而導致血壓升高出現休克。

周璽沒有心思聽護士說下去,隻顧著衝破人群跑到病床前查看楚譽的情況。

韓宇耐心聽完醫生和護士的話後,將閒雜人等趕了出去,和顧臣留在了病房裡陪著他們。

在半個小時後,周璽好似才找回了理智,平複內心和呼吸的同時也無力地彎下了腰。

他全身脫力,語氣疲憊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匪徒劫持小孩當人質,譽仔為救人主動頂替,被帶走的途中受了驚嚇導致休克,同時也給了警察突圍的機會。”

周璽將掌心裡的手收緊,陰鬱的眼裡倒映著蒼白的睡顏,他隻感覺內心一陣發緊,隨後是麻木卷席著他的全身。

韓宇見他無礙便繼續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周璽沒有回答,但聽見顧臣乾脆說:“好消息。”

現在他們需要好消息來振作。

韓宇說:“好消息是譽仔現在隻是昏迷,預計兩個小時後會醒來。”

他沒有等顧臣的問話又說:“壞消息是,譽仔錯過了考試,並且此前他的情緒狀態不穩定加上高壓學習給他帶來負擔,醫生強烈建議靜養一年。”

在他說完之後,沙發上的顧臣忍不住說:“明明是兩個壞消息。”

但沒人理他。

而周璽在沉默很久後才回答:“知道了。”

不久後,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另外兩人看了眼周璽後起身出門,他們在韓宇和醫生的商量下決定讓楚譽留院觀察幾天,直到身體各項指標正常後再出院。

周璽沒有異議,之後由著他們回去收拾新家,幾乎等到淩晨的時候,楚譽才漸漸從昏迷中轉醒。

隻是他沒有喊醒趴在床邊睡著的周璽,而是在找回了意識後看著天花板出神了很久。

他記起來在趕考路上發生的事情,他昏迷中聽見韓宇在病房裡說的話,此時此刻他隻覺喉嚨難咽下任何東西,似被異物堵著的不適也讓他發不了聲。

他心裡難受。

就在他不斷釋懷自己的過程中,漸漸地眼前床頭燈的光芒被一抹陰影籠罩。

楚譽緩緩轉過頭,發現床邊的人已經轉醒,滿臉的憔悴和擔憂看著自己,甚至還能看到一絲愧疚。

他沒有喊醒周璽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奔潰,然而看到這抹愧疚卻更讓他難以釋懷。

“哥哥,這一場不太順利。”楚譽的語氣帶著些哽噎道。

周璽坐到床上順勢躺了下來,小心謹慎地把人抱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下一場會順利。”

楚譽出奇的安靜,沒有他想象中會委屈地哭鼻子,隻是回抱他的動作稍微用力了些,拽著他衣服的手收緊了些。

其他,都沒有變化。

足夠了,周璽心想。

隻要他平平安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幾天後,兩人在韓宇和顧臣布置好的熱鬨中回了新家,所有人都閉口不談有關考試的事情,但當天新家來了客人。

楚譽一眼認出那是他在槍/戰中救回的孩子,原來是孩子的一家人上門感謝,還送來了包裝精美的禮物和他們親手做的蘋果派。

這個小插曲的出現,讓楚譽的陰霾被驅散了許多,在熱鬨結束了之後,周璽聽到了他對自己敞開的心裡話。

楚譽把心事全部倒了出來後,並得到了周璽一份有關未來的計劃書。

那是在楚譽昏迷時,周璽專門為他定製的。

裡麵概括了學習,養病,未來可以發展的地方,演奏會,甚至更加長遠。

楚譽拿到手的時候竟意外笑了起來,他細看著其中的每一條,朝給自己拿來藥的周璽傻笑。

“哥哥。”他喊了一聲對方。

周璽把藥配好,看了他一眼說:“吃藥不能撒嬌。”

楚譽爬到床邊靠近他問:“為什麼人生規劃裡麵,沒有結婚呀。”

周璽倒藥的手一抖,不小心倒多了一顆,隻好又撿了回去。

他沒有看著楚譽說:“忘了。”

沒忘,但是他有私心。

楚譽“哦”了一聲倒頭回到床上,心裡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

但他沒說,而是用拒絕吃藥的方式去抗議。

不過也沒能躲過哥哥幾句哄他的話,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周璽盯著他吃完藥後說:“下個月我替顧臣參加他一位朋友的婚禮,在挪威舉行,我想帶你去看看。”

楚譽心底一酸,想問他什麼意思,但話到嘴邊卻成了:“我沒有那種想法。”

周璽沒有回答他這句話,隻把房間的燈熄了後,留了一盞小夜燈,隨後給躺下的楚譽蓋好被子。

“晚安。”他說。

楚譽覺得心裡發悶便沒有理他,隻是翻了個身背對他作勢要睡。

兩人第一次在這樣古怪的氣氛下同眠。

之後這件事情像極兩人之間的雷區隻字不提,直到婚禮那天的到來。

這是楚譽第一次參加彆人的婚禮,當初楚弈蘭和周銘鬆在一起後雖然舉辦了婚禮,但是規模並不大,隻是邀請了周家的近親來,也是在他們結完婚以後才悄悄把楚譽接到身邊來住。

楚譽在陌生的地方就像個緊閉的貝殼,對旁人除了保持一貫的紳士和禮貌之外彆無交集。

他坐在角落裡目光追隨著周璽和彆人周旋,看著他遊刃有餘處理著交際關係,成熟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