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仄騎著租來的電瓶車來到一條林蔭小道時已經下午一點了，她一轉彎，停在院子門口前，幾個“DG農園”大字赫然醒目。
“誒！那邊乾什麼的！”
江仄還沒進門就被一個穿著保安服男人攔住，“送外賣的，現在不能進去。”
“客人急。”
男人忽然來氣了，吼道：“說不能進就不能進，你個死送外賣的怎麼那多事兒？趕快滾……滾滾滾……”
江仄見狀，隻好先行離開。
江仄走後，男人依然在喋喋不休，“md，現在這些死狗仔想賺錢想瘋了吧，還裝送外賣裝的有模有樣啊，真當我傻啊？剛來一個又來一個……”
不一會兒，男人老遠就看見有輛白色保時捷，連忙把鐵門打開。
男人笑的一臉開懷，說：“賀院好賀院好。”
賀珙摁下車窗，手裡舉著手機，好像在跟什麼人打電話，瞪著他，“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早就讓你滾蛋了！”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賀珙看著馬金順哈腰點頭的樣，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徑直開走。
電話那頭傳來賀荻的聲音，“怎麼會鬨得怎麼大？”
“還不是有個biao子混進來，那個馬金順居然把人放進來了，然後那女的就亂寫發網上了。”
“人家是有備而來的，我讓人去查了，那女的叫陳璨君，她是美調那邊的人。”
“啊？什麼？”
“你現在馬上回來，爺爺要見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嘟嘟嘟”，賀珙一手砸在方向盤上。
“滴滴”，忽然，賀珙看見一輛貨車飛速迎麵開來，賀珙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轉彎。
……
下午四點，當賀荻給主任請假後，匆匆來到病房。
老人站著門外，似乎等了很久，“大小姐，先生太太在裡麵等你呢。”
賀荻不敢直視老人的眼睛，“嗯，霍叔，我現在就進去看看。”
老人為賀荻體貼地打開門，賀荻踩著高跟鞋疾步走進去。
“爸，媽，賀珙怎麼樣了啊？”賀荻看著泣不成聲的母親，連忙抱著她，哽咽的說。
賀軍波歎了一口，說：“頭部撞傷，肋骨多處骨折，右手斷了……植物人。”
最後三個字更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驚得賀荻口吃，“什什什……麼？”
賀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滾燙眼淚早已落下，不禁喃喃自語：“怎麼會……會呢？我剛剛才給她打完電話呀……怎麼會出車禍啊？”
“那那警察警察怎麼說的？肇事者抓住了嗎？”
“不清楚，你馬叔你跟警察了解情況去了，安心等消息吧。你也彆傷心了，我知道你倆姐妹感情好，你先安慰安慰你媽吧，公司出了點事，我還要回去處理，還有你妹妹漏稅的事，記得要處理乾淨。”
聽到這件事，賀荻心中明了，“是，爸。”
賀軍波出了房門，瞥了一眼霍鴻，沉聲道，“去查查誰摻了一腳。還有被砸傷的男孩，去了解一下，該給的賠償給人家。”
“好的，先生。”
兩人走到電梯處，一個駝著背，衣衫襤褸的戴著口罩的人從電梯走了出來，腳一滑，直接撞上賀軍波。
賀軍波險些被撞到在地，還好後麵有霍鴻扶著他。
“對不住對不住。”老人說著一口淳樸的不知道是哪個山裡的方言。
賀軍波見狀，出聲問：“我沒事，你還好吧？”
可老人嘴裡一直說著“對不住對不住了”。
“好臭啊，哪裡來的乞丐？”
“快走啊，臭死了。”
賀軍波聽著周圍人的說話聲，無奈，眼神示意身後的人。
霍鴻也明了，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塞給老人後，就跟賀軍波搭上電梯離開了。
……
警察局門口，一個女人牽著一隻狗從一輛警車上下來。
杜暖牽著狗，一走進去賈書年就走上來問：“今天怎麼想著把發福帶過來啊？”
杜暖粲然一笑，“是副隊喊我把狗帶過來，說是要配合工作，懷疑有起交通案件涉及到毒品。”
忽然一邊的狗開始對著男人叫了起來，把男人和周圍的警察都嚇了一跳。
杜暖連忙拉住狗，蹲下身安撫著它。
一個認識杜暖的人走了過來，詢問：“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叫起來了。”
“不清楚啊，平時都很乖的，它上次叫的這麼凶還是上次出任務緝毒的時候……”
杜暖越說越沒聲，隻是默默看著那個男人。
賈書年明白了，對杜暖說：“你去打電話喊緝毒兄弟們過來，我看著他。”
“好。”
侯問室裡。
“老子說了是刹車失靈刹車失靈失靈了！要老子說幾遍啊？”
“同誌，請配合我們工作，並且我們並沒有查出你的刹車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測一下酒精。”
“老子沒喝酒你tm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cnnn的”
“嘴巴放乾淨點，那我們就隻能強行執行了。”
“我看你們哪個敢！！！”
不一會兒，結果出來，詢問的警察就說：“你態度惡劣，肇事逃逸，酒精嚴重超標，將人撞成植物人，趙開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開端把頭一扭，不說話了。
“趙開端，以你這種行為，可以在牢裡蹲七年了。”
“什麼？七年？你放屁，明明就三年。”
“根據我們對你的調查，你小學沒畢業就來金市打工，平時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法律相關的知識，你是怎麼知道交通事故肇事逃逸至少三年的呢？”
“你管老子是怎麼曉得的？”
“據我們調查，在你居住的房子裡，我們發現了一百萬現金，通過監控顯示，你是在六天前晚上七點左右，從花茂街的一條草叢裡拿的，你怎麼解釋？”
趙開端急了，臉一燒，吼道：“老子當時就是路過散步，散步不得行嗖？看到有個口袋就拿回來隨便看看，老子那曉得裡麵是錢？”
“六天前晚上七點左右的氣溫高達35℃，那麼熱的天，你為什麼穿著棉外套出門？裹得那麼嚴實，怕有人認出你來？還有，你覺得誰會把一百萬現金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