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趙開端不說話了,警察又說:“這隻能說明是有人找上你,讓你殺了賀珙,那筆錢也就是報酬,並且那個人還告訴你最多判三年,是吧?”
“趙開端,你父親腿腳不便,母親得了糖尿病,你急需用錢,所以你答應了,你現在涉及到的已經不是酒駕撞人,而是蓄意殺人,故意殺人罪,這更嚴重,如果你現在從實招來,我們可以放寬處理,酌情考慮,減輕你的罪行。”
“老子……老子沒受哪個指使,我就是酒駕,至於那筆錢真的是我隨便撿到的,彆瞎給老子按罪名。”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讓傅棟出去一下。
“周局,怎麼了。”
“傅棟,這起交通案件涉及到毒品,我們剛剛才在趙開端貨車上發現了毒品,藏的很隱蔽,還是發福找到的。”
“什麼?”
“發福,緝毒犬。”
“我知道,我懷疑是有人指使他,這很有可能是故意殺人。”
“你先彆急著下定論,外麵有個的男人,叫馬彪,他說他是傷者的叔叔,來了解車禍情況的。可是杜暖拎著緝毒犬來的時候,朝馬彪一直叫,杜暖覺得不對勁,已經將人帶到緝毒局去了。趙開端也跑不了,他開著車能不知道車裡裝著什麼嗎?”
“行,我回去再審審。”說著,傅棟就轉身要走,周晟連忙拉著他,說:“先曬曬他。”
傅棟點點頭,說道:“好。”
……
醫院裡,宋邑謹摁息屏幕,閉上眼睛,抬手揉著太陽穴。
“怎麼了?”
宋邑謹吐氣,說:“就是火災輿論,網上有人說是電路短路起火,也有人說木質很差什麼亂七八糟之類的。”
“那你覺得呢?”
宋邑謹對上雲將行的眼睛,心中突然不安,不留聲色地轉過頭,說:“我怎麼知道?”
雲將行低頭看向江隳的手,說:“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我總感覺是有人要殺他。”
“雲哥!”宋邑謹忽然站起,眼神示意著他不要再說了。
雲將行笑了,“你那麼激動乾嘛,快坐下,我也是隨口說說。”
聽到這裡,宋邑謹已經確定雲將行應該知道了什麼,緩緩坐下,試探性的問:“你覺得仄姐會怎麼想?”
雲將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嘴,說:“我覺得她沒留下守著江隳,就是想去印證那個猜測。”
“邑謹,我想,我們應該想的一樣。很抱歉剛剛在門外聽了你講話。”
看宋邑謹沒說話,雲將行繼續說:“小隳不會怪你的,他能明白……明白你的心意。”
宋邑謹看著雲將行的臉,隨即暗下眸子,聳聳肩說:“也許吧。”
“水……水水……”
兩人看向病床,江隳正皺著眉毛,嘴巴一張一合。
宋邑謹連忙扶起他,“小隳——小隳,你醒了?”
雲將行看江隳睜開眼,拿起水杯遞給宋邑謹,然後說:“我去喊醫生。”
到了傍晚,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月朗星稀。
江隳坐在床上,看著宋邑謹麵對著他正在看電腦,就好奇問宋邑謹:“謹哥,你在乾嘛呢?”
“在玩遊戲。”
“玩什麼?”
“蜘蛛紙牌。”
江隳看宋邑謹玩的很專注,便不再詢問他,又說:“雲哥,我姐呢?”
宋邑謹和雲將行相視一眼,在想扯什麼謊。
雲將行笑著說:“你姐說給你準備生日驚喜。”
“準備了一下午?這時間都快要晚上11點了啊?”
“這隻能說這個禮物很寶貴,需要她親自去做。你說得對,都這麼晚了,你也彆等她了,快睡。”
“那好吧。”
宋邑謹合上電腦,說:“快睡,雲哥回學校,我在這裡陪你。”
此時,另一邊,穿著一身黑衣的江仄拿出手機,看著宋邑謹發來的消息。
[小隳醒了。]
[攝像頭弄好了。]
江仄隨即從兩米五的牆上翻過去,看向白天被燒毀的那棟樓。
樓下被警戒線圍起來,現在還有幾個人巡視著。
“啊啊……阿秋。”
“感冒了?”
“沒有,都11點過了,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是這麼悶。”
“啪”的一聲,“嘿嘿tmd,讓你咬我,吸了我一晚上的血。”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給這兩個人著實嚇了一跳。
兩人尋聲而去,拿著手電照,看見一個被燒黑的木板,然後又向樓上照去,隻看見上麵有塊木板還在搖搖晃晃。
“誒喲媽耶,這燒的,這木板現在才掉下來。”
“這棟樓除了伸縮縫和頂梁柱,其他的幾乎是木頭做的,讓白天那大火一燒,爛成這樣也不奇怪。趕快走了走了,吹空調,睡覺去了,熱死我了。”
“走走走。”
“不會有人吧?”
“怎麼可能,燒成這樣,能乘得起誰啊?”
“也是,誰大晚上閒著沒事乾來這。”
躲在樓上的江仄望著兩人走遠的身影,還心有餘悸。
剛剛一不小心用力過頭,把木板直接踩下去了,連自己都差點掉下去,要不是白天不讓進,誰想晚上來?
江仄親手親腳地朝著黑色走去,白天燒焦的氣味還未散去。
二樓最右邊的那個房間。
越是向右邊走去,江仄踩著的木板越是不穩。
房間已經塌了,除了幾根頂梁柱還矗立在那之外,就是一推被燒成碳的木頭。
江仄拿著小手電走進去,根據燒毀痕跡來看,火災發生的時候,江隳應該臥室裡,並且有一大範圍麵積沒有被燒。
江仄慢慢走近,那處完好無損的地方旁邊有一個被燒了一半的飲料瓶。
江仄拿起它,用塑料口袋裝好它,看不出一個什麼所以然來,又向其他地方查看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帶上塑料瓶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