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渝幾乎一夜未眠,在後半夜打雷了,本在睡夢中的溫渝猛然驚醒趕忙去她母親的屋裡,她抱住瑟瑟發抖的女人輕聲安慰,女人看見她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她:“囡囡,媽媽怕,為什麼你爸爸不要我了,我不是神經病,我真的不是!”說罷她變得亢奮,溫渝知道她又犯病了:“我知道,我知道.,媽媽還有囡囡.,囡囡一直陪著你。”女人溫順了下來卻突然看見溫渝手臂上的包紮:“囡囡怎麼了?是誰打我的囡囡,都怪我,彆人都欺負囡囡。”隨即而來的是女人瘋狂地抽打自己的耳光,溫渝趕忙握住她的手:“不是,沒人欺負我,是我不小心摔倒了。”女人這才放下手在溫渝的懷裡哭泣,直到女人睡去她才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內她靠著門蹲下身子小聲抽泣。
次日一大早溫渝將客廳收拾好後煮了粥給女人留下便走了。到了校門口她才發現自己的校牌不見了,自己掏遍了兜也沒找到,最後還是班主任李華將溫渝帶了進去,李華讓溫渝去辦公室,溫渝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正被麵前的小老頭苦口婆心地說:“宋知言你這傷哪來的?”少年一直是垂著頭顯得十分誠意:“摔的。”小老頭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摔的?我老了但我沒瞎,你是不是又背我去打球了!”少年沒再開口,“宋知言啊,你要知道,你這一次是競選市三好學生,隻有這次考試在年級依舊保持前三名才有資格入選,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急,我都替你急的不行你雖然優秀但不能驕傲。”那邊的小老頭還在絮絮叨叨,李華給溫渝找了一個凳子“溫渝,這一次市三好的預備學生名單有你,你一向品學兼優,我也不擔心你,但畢竟學校要求要和你們談心我也隻好走個過場。你隻要按照平常水平發揮就好了.好好考,我相信你。”溫渝聞言點點頭:“我會的,謝謝老師。”這時宋知言終於熬過了小老頭的思想課,轉身離開與溫渝迎麵相對。溫渝沒有想到昨天遇到的少年會是和自己一個學校甚至還要一起競爭的人,宋知言則是淡淡地瞥過她一眼就出去了,“好了溫渝你回班去吧,順便把這套試卷帶回去”溫渝回過神“啊?好。”溫渝抱著試卷就往回走,在跑過樓道的時候她被一股力量突然拉進去,試卷飛了一地,溫渝怒瞪著麵前的少年,宋知言則無所謂地挑挑眉:“你昨天看到了”溫渝想要將手從宋知言的手裡抽出來:“我們不就隻見過一麵嗎,我想我們不熟.”宋知言鬆開手語氣輕佻:“不熟嗎?你不是還送我一把傘了嗎?”溫渝沒有見過如此無賴的人,“你叫溫渝對吧,你昨天既然都看到了那就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溫渝不想和他耗下去:“我知道,我不會說的。”宋知言聞言笑了笑:“真聰明,希望你講到做到“說罷便離開了。溫渝一個人在樓道撿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