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把許祐抱起,摸著黑回到了臥室。
窗外的白雪像顆顆星辰,泛著溫和的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重陽看著身下的許祐,想起那個多年前站在高處身披月光的神明,當時的他仰望著許祐,而現在的他俯視著許祐。
許祐的嗓音就像浸滿了蜜,他一遍又一遍喊著重陽的名字,像是要把前幾年沒喊出口的都一一補回來。
兩人一直折騰到天亮才相擁睡去,隻是這一覺許祐睡得並不舒坦,他渾身酸痛,還受了風寒,睡了沒多久就開始發燒,在重陽懷裡止不住地打顫。
重陽被驚醒,發現懷裡的人渾身滾燙,不禁有些懊惱自己。連忙起身燒了水給許祐擦拭身體,又換了乾淨的衣服,床鋪和被子。
在家裡尋找一番也沒有找到一個湯婆子和炭火盆,他皺著眉,不懂許祐這五年是怎麼度過豐都的冬天的。
又找出一床被子蓋在許祐身上,走到院子裡吹了聲哨,一個身影落在了重陽麵前,那是他的隨身親衛。吩咐了一堆後他才回到屋內。
他坐在床邊握著許祐的手摩挲著,等了一刻鐘大夫就來了,身後還跟著主管和十幾個小廝。重陽給大夫讓開位置,坐在客廳裡看著所有人忙裡忙外。
廚房裡無煙炭堆滿了角落,廳堂和臥室各點了一個炭火盆,廳門和臥室門掛上了厚重暖簾,把風雪擋在外麵。兩大箱被褥和衣服被搬到了臥室,一件件家具抬了進來,把空曠的房子添滿。
大夫正是許祐所在的那個藥房的,診斷完,恭恭敬敬地站在重陽麵前,思考著這位將軍府的副將少爺和許祐是什麼關係,組織了一下措辭說:“副將,許先生隻是受了風寒,一會兒喝了藥,等發熱退了就沒有大礙了,隻是最近可彆再凍著了。”
重陽聽後點點頭沒說什麼,揮了揮手讓小廝把大夫送出門。讓人把熱好的湯婆子和暖手爐放下,留了一個人煎藥和熬粥,讓其他人都回去了。
給許祐喂了藥,吩咐人到點過來煎藥送飯,等到家裡隻剩他們兩人,重陽才靜下心來,又給許祐擦拭了一遍身體,許祐身上滿是昨晚歡愛的痕跡,又因為生病,被濕毛巾擦的一直哼哼唧唧,看的重陽血氣翻騰。
給許祐穿上衣服蓋好被子後,立馬給自己泡了個冷水澡,躺在冷水裡,又想了幾年前的夏夜,偷窺許祐入浴的畫麵,整個人都沉在了水裡。
等徹底冷靜下來,換了乾淨的衣服,才回到臥室。他把已經沒那麼暖和的湯婆子從被窩裡取了出來,給炭火盆蓋上罩子,放到了床邊,這才安心抱著許祐躺下。
等到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許祐還沒有醒,但是燒已經退了。
廚房裡放著食盒,還有熬好的粥和藥,重陽又熱了一遍才去把許祐叫醒。許祐被叫醒腦子還是糊的,想坐起來,結果疼的他倒抽一口氣,整個人都疼清醒了。
許祐:“你最近離我遠點,喵的,疼死我了。”
重陽:“……”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