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在雪裡站了許久,久到兩人牽著的手被風雪吹到冰冷,許祐冷的有些受不了,想說要不先進屋,抬起頭就撞上了重陽盯著他的目光。
此刻的重陽已經冷靜下來了,隻是太多的情緒和情感積壓在心裡,無暇整理。
重陽看著許祐抬起頭,發現許祐的鼻子和耳朵已經被凍的通紅,心下一軟,把許祐拉到自己麵前緊緊抱住,替他擋著風雪。
重陽把許祐禁錮在自己懷裡,帶著氣惱的語氣在他耳邊質問:“為什麼不來見我?”說完,發泄似的咬住許祐的脖頸。
許祐吃痛倒抽一口氣,掙紮了一番,卻被抱的更緊了。
許祐明白重陽現在已經氣消了,任由重陽抱著,內心也活泛起來,有恃無恐地笑道:“小兔崽子,你這是在問責嗎?”
他以前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這小崽子現在比他高了半頭,還渾身腱子肉,十個他都打不過。當然,他認為重陽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打他。
重陽沉默一秒,嗓音有些沙啞地說:“我已經不小了。”
說完就低頭吻了上去,把許祐準備說的話堵了回去。帶著粗暴的氣息,笨拙地吻著許祐。
猝不及防的吻壓著許祐後退一步,撞在身後的竹子上,頭頂的木質祈願牌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祝福音節。
許祐低垂著眼皮,任由重陽親吻他。
這五年來許祐一直都在重陽的看不見注視著他,看著重陽褪去青澀變成如今穩重的模樣,現在卻又有些陌生,現在的重陽身上有著他不熟悉的強勢。
許祐現在覺得自己不止身高上矮了一節,就連氣勢上也矮了一節。
重陽歎了一口氣,看著懷裡的許祐說:“我不是想要問責,我隻是,太想你了,想你想到發瘋。”
許祐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重陽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語,心裡酸澀的快要流出水來,想要說的話在喉間打著轉卻說不出口,最後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個熱烈的吻。
雖然身高有些丟人,但他沒有一絲猶豫地墊起腳,主動吻了重陽,想把所有的思念和情感都通過這個吻來傳達給對方。
重陽用力把許祐抵在牆上,兩邊的竹子被撞開,竹葉上的雪儘數落下,打在兩人身上。
祈願牌和竹葉一起晃動著,在空中儘情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