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安看著懷裡的人,臉色有點白,鼻子下麵的血有些已經開始凝固,裡麵的還在一點點往外滲。嘴唇上也沾到些,黏膩的感覺。指尖上也沾了些,像梅花一樣星星點點,落在皮膚上。
林牧安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忽然失笑。原來她也有忌諱的東西,神經也不是這麼大條嘛。心情突然變好,腳步也輕快起來。男生步子本來就大,這可苦了後麵跟著的駱琦,她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們。
校醫隻是看了看,然後拿出鑷子和酒精棉花交給駱琦:“先幫她把血跡清理了。”
駱琦很認真很嚴肅地望著陸清文的鼻子,手湊近,有點發抖。很輕柔地擦過嘴唇、人中,再到鼻翼。手忽然大幅度地抖動了一下,鑷子尖端劃過鼻翼,痛得陸清文皺了下眉。
駱琦嚇得跳了開去,大氣也不敢出。想幫她揉揉但是手上又拿著東西,隻好用眼神示意林牧安。
“你過來,抱住她,酒精給我。”
“那……那你輕點哦,eleven很怕痛的。”
林牧安接過鑷子從上嘴唇開始擦拭,沿著鼻子外頭一圈慢慢擦拭。有些地方血跡已經乾掉粘在皮膚上很難擦掉,他又重新夾了棉球沾了更多的酒精,也不敢用很大的力氣,隻是輕輕地抹。
陸清文的睫毛很長很翹,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像靈巧的蝶。林牧安看了很久,接著平淡地說:“醒了麼,醒了就起來吧。”
僵硬3秒,陸清文“醒”過來了,眨眨眼睛:“誒,好奇怪,鼻子不痛了。”
“可是血好像還沒止住。”駱琦說。
“止血啊,這個簡單。”林牧安扔過來兩個棉球,“把這個塞鼻子裡就好了。”又拿著其中一個對著陸清文淩空比劃:“不對,好像棉球太小了。”同時手往後摸,摸到一個小鐵罐子獻寶似的拿出來,“沒事,這裡很多……”
“……”
陸清文後來會想,如果那個時候駱琦琦同學沒有拉住她後果會怎樣。大概也許或者說她早就拿著那一罐子的棉花塞林牧安的嘴巴裡了吧。
肯定是這樣的!那家夥不厚道,太毒舌,應該給他消消毒,省得那張嘴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