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 ——他無能為力。(1 / 2)

不做人後我飛升了 數字A 3851 字 11個月前

洗浴過後,戚半山才完全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搖曳的燭光下,新生的皮膚柔韌而白皙,似上等美玉。潛藏著的內傷都被修複了,身上傷疤全已消失,不留一點痕跡。

“哇。”青蛇在一旁和戚半山一起觀察,“像之前吃的胭脂凍。感覺很好吃的樣子。”

戚半山失笑,拍拍青蛇的腦袋,停下觀察,轉而收拾修煉時產生的臟亂。

床單肯定是不能用了,一塊塊的血痂堆在床單上,在鮮血的作用下和床單黏連。鮮血滲透床單,緩緩流過木床,砸在地上彙成一灘,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戚半山有些為難,如果不立刻處理,蛆蟲蒼蠅很快就會聞訊而來,可是這些東西也沒有地方可扔,無論扔到哪兒,住在垃圾堆裡的人都會翻過一遍。

“我來。”青蛇興致勃勃,“我可以鑽到泥土裡,幫你把這堆東西埋到地底下。”

在青蛇的幫助下戚半山提起床單四角,係好後放在一旁。

青蛇恢複成藤蔓模樣,在黑夜中悄悄遊走到屋外。

在雜物的遮擋下,戚半山聽到門前的土地嗤的一聲響,藤蔓便已鑽入地底。

沒過一會兒,藤蔓又從地底鑽出,勾過那堆東西,悄無聲息地沿著先前鑽開的小洞下行。

“好了。”藤蔓恢複青蛇模樣,乖巧地立在桌上,“我把布撕碎了,裡麵的東西分開埋。”

戚半山打開門看了一眼,地上就剩一個手腕大小的洞口。他拿著刀,撬散門前泥地,又重新夯實,這下就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擦過床板和地磚,戚半山上床休息。

靈氣不僅修複了他的內外傷口,還使得他的耳目更加清明。

此刻躺在床上,他能聽清對門張寡婦的婆婆在絮絮念叨著,院外野貓輕盈躍過水窪,隔壁小院累極的幾個人在此起彼伏地打鼾,不遠處點著燈的青樓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嬌笑和男人的喘息······

死亡的威脅已然解決,戚半山緊繃著的精神驟然放鬆,困意立刻湧入腦海,他打了個哈切,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戚半山是被對門的絕望哭嚎吵醒的。

此時天剛蒙蒙亮,小部分街坊四鄰已經早起,那接連不斷的痛哭引起了熟睡人們的叫嚷辱罵。

“小寶——我的小寶——”老婦人的哀嚎已然沙啞。

戚半山聽見了張寡婦微弱的哭泣與老婦人悲戚的叫喊。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明明就在這兒的啊——”張寡婦邊哭邊嚷。

戚半山抹了一把臉,帶著疑惑匆匆穿好衣服,便踩著鞋衝出門去對門查看情況。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戚半山敲著門詢問。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露出了矮小佝僂的老婦人。明明昨晚才見,她卻越發蒼老,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隻能在絕望中等死。

“孩子······孩子不見了。”張寡婦抽噎道。她扶著桌子站立,麵色如死人般青白,眼眶紅腫,嘴唇乾裂。

“不見了?”戚半山疑惑,“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失蹤?難道是那個?”同樣被哭嚎吸引而來的洗衣女突然開口。

“什麼?!”聽聞洗衣女有可能的線索,老婦人立刻上前,緊緊地盯著洗衣女。

“最近不是多拐子嗎?”洗衣女為不同人家洗衣,消息來源也就更加豐富,“我聽說不見的大部分都是剛出生的嬰兒,隻要沒有人看著就會不見。據說是城中藏了一夥兒人販子,專門偷這些小兒。最近要入城審核也是因為這個。”

張家二人如遭雷擊。

她們隻知道城中最近多拐子,卻不曉得具體。

張寡婦昨日剛生下小兒,狂喜過後又難抵疲憊,便護著小兒昏昏睡去。而她的婆婆年老體衰,昨日又要做工又要做飯,還要攙著即將臨盆張寡婦去生產,一來一去,自然勞累昏睡。

二人入夢酣睡,卻忘了這回事,沒能守夜。

戚半山想起了葉靜兒告訴他的事——近來天魔屢犯慘案,偷嬰兒也十之八九是他們的手筆。

如此手段,尋常百姓自然無法抵擋。

隻是天魔專門偷嬰兒作甚?這般目標明確,不是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嗎?

張寡婦抹去眼淚,堅定道:“我一定會找到小兒的!不管他被帶到哪裡,我都要找到他!”

在房中搜查無果,老婦人扶著張寡婦一同前往官府報案。

圍觀的人群四散,戚半山回房洗漱。

“你有感覺到不對勁嗎?”戚半山問青蛇。青蛇的攻擊能力雖弱,但是它的感知能力卻極其出眾——它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方圓十五丈內的靈氣與魔氣的遊動,並通過氣流的遊動感知物體。

“好像有一點。”青蛇不確定道,“天亮之前似乎有魔氣一閃而過,我再次觀察的時候又沒有了,我以為是我感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