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 那人一直跟著他。(1 / 2)

不做人後我飛升了 數字A 4026 字 11個月前

圍著的百姓極多,本鎮外鎮都有,落笛鎮縣令不得不按照正常辦案。

他讓捕快帶著人去大坊村把相關的人都抓來,然後和師爺一起哭喪著臉回了後堂,找縣丞商量對策。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縣丞咬著牙道:“隻要不供出我們就行。”

“對、對······”一時間慌過頭的縣令也冷靜下來了:“周禧不能留。這件事要是能處理好,說不定還能留美名。”

“該出的意外不能少,而且那個男的和那些女人要好好處理。”師爺輕聲道:“留下不知道的人。”

三人在後堂商討了一刻鐘,得出了大致方案,縣令這才回到前堂。

堂下戚半山壓著王偏頭,而十幾個女人站得整齊。

這時,邊上師爺接過一張訴狀,轉交給縣令。

兩人湊在一起,方才意識到麵前的英俊男人不簡單。

“他們說看著這人寫的。這才多久,就寫好了訴狀。”師爺小聲道。

“你看他的字,尋常人哪能寫得這手好字。”縣令道:“不簡單,不簡單。”

“是不是上頭來的······”師爺悄悄瞟著戚半山。

縣令拭了拭額上冒出的冷汗,也悄悄瞥著戚半山道:“看他長相就不是一般人家——肯定就是上邊來的!”

“您說,是不是早就瞄上我們——”

“要真是這樣,那怎麼辦?”

師爺沉吟片刻:“一看就是存著把事情全部解決的心思,錢都不管用,我們隻能把我們撇乾淨,然後把案子辦好——”

“可他說不定早就知道我們參與了。”縣令焦慮道:“那也沒辦法了。”

“證據呢?”師爺低聲道:“隻要周禧在獄裡——隻要不扯到我們,然後把事辦好,說不定還能搏個好名聲。”

“······行,就這樣。”

縣令點頭,然後轉頭清清嗓子,對台下眾人朗聲道:“本官已知大致情況,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現在疑犯還未押送到,暫且就讓這十幾位姑娘陳訴情況。按順序一個一個上前——你先來。”

被指到的姑娘立即跪地,對著縣令磕了三個響頭,紅腫著眼啞著嗓子一一道出自己遭遇。

“小女餘蒙鎮李家村人,名李叫曉蓮。一個月前,村裡來了返鄉的婦人,穿得也好,說是幾十年前遠嫁了好人家,現在回來探親的。她說她在夫家過得極好,不用做活,吃得是大魚大肉······”

“她在那兒待了十幾日,然後說家中有兩三子侄要尋人家······”

“我爹娘商量後就讓我跟著她去······”

······

“我被關在他們專門做好的牢房裡,也沒法逃出去。聽之前待著的人說,那些已經出去的人都被賣去青樓了。我以為我過幾天也要從此一輩子就待在青樓裡,沒想到遇到了這位壯士······”

女人邊說邊拭淚,感激地望向戚半山。

接下來的十幾個女人說得也大致類似。

有被騙來結婚的,有被強行用藥蒙來的,還有路上直接被打暈帶來的······

“本官知道了。”縣令又將目光移向戚半山和王偏頭,頗有些緊張,再次清清嗓子,半是恭敬半是謹慎地對著戚半山道:“你、咳又是為何事而來?”

戚半山完全聽清了縣令和師爺此前的對話,他決定乾脆合了這兩個家夥的心思。

於是,他抬頭盯著縣令,似笑非笑:“我是嶺江城人,我妹妹一個月前被人帶走了,我查了查,說是帶到這兒了——”

戚半山故意遮遮掩掩,保留半分,留給堂上兩人猜測空間。

縣令一聽就知這人肯定有底氣,不然怎麼能這般輕鬆自在地麵對縣官。何況嶺江城,嶺江城那麼遠,尋常人家的女孩丟就丟了,哪會跑這裡來追?

“要我看,這都是編的。”師爺又湊到縣令身邊,小聲道:“啥都沒說。看他這樣肯定是上邊來的。或者······那群不長眼的得罪了貴人!”

縣令聞言,又顫了顫。

他隻是一個小小縣令,貴人多的是,隨便一個都能把他腦袋給剁了!

“不行——一定要把這事處理好!”他咬著牙道:“就算丟了官也比丟了腦袋好!”

縣令偏回腦袋,指著王偏頭道:“你是何人?”

王偏頭跪倒在地上,大聲哭喊著:“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肅靜!”縣令厲喝:“公堂之上豈能容你這般喧鬨!”

“——來人!”

“是!”

“掌嘴三十!”

“大人饒命——”

“啪!”

“大人——”

“啪!”

······

縣令邊看人掌嘴,邊偷偷瞄著戚半山。

“看那些家夥——”師爺再次悄悄湊到縣令邊上:“哪一個有他這麼淡定的?”

“你說得對,他肯定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縣令這才放下最後的疑慮,點頭肯定道:“不能惹他!馬上去找周霖,叫他把周禧藏起來——然後······等到要人的時候再出來,——就說是押送路上出了問題,摔下山摔死的。”

三十掌嘴完畢,王偏頭腫著兩邊臉,眼淚鼻涕一把,倒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老老實實報上姓名。

“你怎麼到這來的?”

“是他——他扯著我來的!”全名叫王根的偏頭一臉憤恨地指著戚半山:“他和那群女人說得全是假的。我們村根本不是乾這種事!我們是把這些女人買來做老婆,根本沒有要賣去青樓!而且也不是我們動手把他們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