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劇場版圍繞歌牌展開,結尾是深秋的楓葉紅。
炙熱的紅照亮了少年的側臉,遇誠不自主地看向褚一,此刻他隻覺得,這抹紅與自己的內心極其相稱。
他的心口被唐紅浸透,他想給這份無名的熱一個定義,但不知道怎麼做。
電影已接近尾聲,戀歌也漸入內心。
二人的手不約而同地伸到了桶底部去拿最後一顆爆米花,“思念隨著透明的風飄遠,觸碰到你手心的溫暖......”
少年軟稚青澀的手指在這一刻相碰,是懵、是溫、是熱、是燙、是未知......
許是電影結尾的紅色基調激起了少年心底無名的紅韻,遇誠沒頭腦地反捏了一下褚一的掌心,然後拿出最後一顆爆米花放在了他的掌心上,剛剛被自己捏過的地方。
褚一覺得熱……
遇誠覺得軟、還熱乎乎地,想再捏一次。
十七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但這份衝動應該被稱為初嘗禁果的喜歡,還是懵懵懂懂的小心翼翼。
二人帶著不同亦或是相同的少年情緒和老師告了彆來到了一家小餐館。
宮保雞丁、香菇油菜、兩杯熱水、兩碗米飯,還有笑容和煦的倆少年,誰也沒提剛才的小插曲。
或許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然後遇誠頑皮,戲弄了一下褚一,青春的思緒就應該這麼簡單。
回學校路上正好看見騎著糖葫蘆車的大爺,遇誠老遠招呼大爺停車,拉著褚一去買糖葫蘆。
倆人一共買了六串糖葫蘆,他倆兩串,修子譯沈墨兩串,蔣老師雲老師兩串。
褚一先回班把糖葫蘆帶給修子譯他倆,“遇誠給你倆買的糖葫蘆,抓緊吃,糖要化了。”
修子譯瞬間回頭,隻要聽到遇誠做了關於他倆的任何事,他都十萬分警惕。
他看著紅亮亮的糖葫蘆,直感覺這串冰糖葫蘆是冰糖青蘋果。
然而沒心如沈墨,他都拿過去吃了三個山楂了,還把修子譯的那個拿過去遞給他,“修修快吃,糖都化了一點了。”
修子譯看著腮幫子圓鼓鼓的沈墨,手上一犯邪,大拇指和食指圈起一個圓直接按在了沈墨右臉頰上,還欠欠地戳了戳。
沈墨一手一串糖葫蘆隻好用腳踢了一下修子譯,順便用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切在修子譯眼中變成了撒嬌賴皮的小奶狗。
沈墨舉起右手把自己剛吃了一半的糖葫蘆遞到修子譯麵前,手一揚,示意他吃一顆。
修子譯像被法術封印住一樣,他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這不是一根吸管一個水杯,但......也是一串糖葫蘆上的一根簽子呀......
沈墨又晃晃手,“修修快吃一顆,糖要化了。”白嫩臉蛋上露出一顆比糖葫蘆還甜的嫩笑。
修子譯無腦嗯嗯地張口吃了一顆,吃進嘴裡之後,好甜,更甜了......
沈墨看著他的樣子,又咬了一顆,糖葫蘆含在嘴裡心裡直笑,傻乎乎的,好可愛。
另一邊,遇誠甩著大長腿來到蔣超辦公室,他把糖葫蘆放到桌子上麵說完“蔣老師,我和褚一給您和雲老師買的糖葫蘆,我先走了”後原路返回高二(1)班。
蔣超看著麵前的糖葫蘆,回想著剛才的話,仿佛剛才遇誠說的是,“蔣老師,這是我和我對象給您和雲老師的賀禮。”
蔣超胡亂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無法,不得不拿起糖葫蘆邁開腿來到五樓“高三數學組”給他的“冤種兄弟”送同學的心意。
蔣超沒想到,兩年了,自己竟也有主動去找他的一天,理由還是“同學送的糖葫蘆,讓咱倆快吃,糖快化了。”
聽著總有一股“餃子煮好了快吃,問生不生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