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聽到鈴響後飛速和修子譯說了一句,“修修啊,中午你先去吃飯我再...再睡會......”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修子譯看著說完這句話就又直接睡過去的沈墨,就算內心狂燥他也不忍心把人叫醒。
幾分鐘前在窗簾背後的擁吻讓他開始耳根發熱,他回味著沈墨躲閃的舌尖和柔軟的嘴唇,手上恨不得一把撈起身旁人再把他親得喘不上氣然後哭著求自己。
沈墨悶在臂彎裡裝睡,撲騰撲騰的心跳聲讓他臉紅耳赤,他一時還沒準備好就被親得神魂顛倒渾身泛癢,他現在瞥一眼修子譯就夠他臉紅的。
修子譯無法,他深呼吸幾口後終於恢複了一點平靜。他伸出食指輕輕勾住沈墨露出來的指尖,不料卻被直接攥進了滾燙的掌心裡。
沈墨再逃避都無法拒絕心裡對修子譯的喜歡,他毫無意識地直接勾過指尖緊握在了手裡。
這次的溫度慢慢踱進對方身體,修子譯安靜地看著悶著頭的沈墨,抬手撓了撓他的掌心,靠在身邊小聲對他說:“是不是害羞了。”
臂彎裡傳來悶悶的“嗯”。
“那我隻允許你害羞這十分鐘,十分鐘之後你如果還害羞,我就......”修子譯的聲音越來越低,被握住的指尖輕輕勾了勾。
沈墨聽後耳朵變得通紅,“嗯。”
“那下課一起去吃飯嗎?”
“去。”
修子譯回過了身,手指還留在沈墨的掌心裡。
沈墨想著修子譯剛才的葷話,“我就......掐你小櫻桃。”他靜不下來的心跳喧囂著身體的欲望,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撩起火了......
修子譯勾著唇角掛著浪笑看著沈墨耳後的紅一點點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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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到門口了,出門吧。”遇誠和褚一約好這周日上午去醫院看封川白。
他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身上的導管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裡也基本撤沒了。
褚一嫌棄地接過遇誠手裡溫度正好的牛奶,然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遇誠全當沒看見,直直盯著他看他喝完一盒奶才遞過去一杯蜂蜜水。
兩人來到病房後看到了相對而坐皆閉口不言的封川白和曹可。
褚一冰冷地敲了敲門,“需要給你倆找大夫嗎?睡了三年聲帶應該不至於退化。”
封川白欲下地給他倆找椅子結果被曹可按住了,“我去。”
遇誠擺了擺手,“不用,有事直接說,咱們之間需要那麼客氣嗎?”
封川白看了一眼曹可,“小可你先出去幾分鐘。”蒼白的臉配上低啞的聲音,曹可恍若隔世,他在眼淚搖搖欲墜的時候跑出了病房。
褚一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封川白說,“好好養身體。”
遇誠走到病床前,他想過那麼多冰冷狠絕的話但是當看到這幅虛弱的軀殼的時候他一句都不想說出來。
“對不起啊兄弟。”封川白抬頭看著遇誠,少年的臉上沒有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悲憫。
遇誠指指身邊的病床,“你跟我道歉乾什麼,是你躺在這裡。”
“我以前小什麼都不懂,對褚一做得事你不會介意吧。”與遇誠年紀相仿的封川白現在看起來要大他十歲八歲,不是靈魂的高度,而是病痛帶給他的有氣無力。
遇誠輕哼了一聲,“初三也不小了。”他幽深的眼神仿佛黑洞一般吞噬著封川白曾經對褚一的喜歡。
“如果是五年十年很多年之後,我會說‘我愛褚一,我愛他,我願意愛他一輩子’,但我今年18,我隻能說‘我想和他站在一起,想一直在他旁邊’。你沒有做錯什麼,你隻是在那一刻衝動了。你喜歡的應該不是幫了你一次的人,而是一直在幫你的人。”
遇誠拿起櫃子上的水壺給封川白倒了一杯熱水,“褚一說得對,好好養身體吧,醒來一次不容易,彆浪費了。”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病房。
褚一在拐角窗台邊等他,遇誠上前攬過了他的肩,“他沒又乾什麼吧?”
褚一擼起袖子露出自己勻稱悅目的肌肉,“看看這裡,他能乾什麼。”
遇誠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挺硬的。”
褚一不知怎麼感覺有點熱,他慌忙放下袖子喝了一口水,“我就跟曹可說,‘如果你不說,封川白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事’,然後他就走了。”
“你還挺為他著想。”遇誠抬起摟住褚一右肩的手捏了捏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