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可以減輕一天的疲勞。
是誰說的?
嗯,不知道,大概是某某科學家吧!
‘科學家說晚上不要吃甜食,會發胖!會食道水腫!會胃疼!……反正就是很不好!’我提著擦頭巾走出浴室的時候正看見潔西卡虎視眈眈地撥弄我的‘拿破侖’。
‘哪個科學家說的?’她挑挑眉而後很不客氣地一口咬掉‘拿破侖’的一隻角。
我哭喪著臉喃喃道,‘就這麼少了隻角,滑鐵盧都沒這慘。’
潔西卡抹抹嘴邊的麵包屑,鼓著嘴嘟囔著,‘我今天交好運了!’
我嘟著嘴收拾‘戰場’殘局,以後要把‘拿破侖’藏好。可是藏哪呢?
‘我遇到了比豆腐渣高級無數倍的鋼琴王子……啊……太幸福了!’豆腐渣拜爾德是潔西卡死對頭呂碧卡的現任男友,也就是潔西卡曾經的目標男友。
比豆腐渣高級無數倍的是人渣!我憤恨的腹誹著。
於是,在潔西卡激情澎湃地攻勢下,那個因為‘拿破侖’而被我恨屋及烏的‘人渣’先生很快便出現在我眼前。
‘為什麼要在這?’我很不滿意地蹙眉。
寫生不是應該選一個鬱鬱蔥蔥地深山老林嗎?
再不濟也該去某某國家公園呀?
可是為什麼我要這麼好笑地呆在彆人公寓樓下的綠化帶裡,還必須時刻警惕著物管?!
‘廢話,我的王子住在這裡頭,不這樣我怎麼巧遇他?我這叫一箭雙雕。’
潔西卡的美術係幾個月後要辦個三校聯合畫展,屆時會有許多社會名流出席。據說校方很重視此次活動,而對於渴望出人頭地的畫手們這同樣是個不可多得的契機。
如此在潔西卡的軟磨硬泡下,我成了她的模特,不過不是唯一的模特。
‘你昨晚已經一箭雙雕過了。’我指著地上兩隻毛茸茸的小東西。
‘閉嘴!’
‘為什麼我要成為那個被批駁的對象?!’我委屈的嚷嚷。
‘P小姐,主人翁是天使耶,有什麼不好?!’潔西卡齜著白牙壞笑著。
我憋著嘴瞥著地板上躺著的兩隻血淋淋的黃毛小雞,有什麼不好?非常不好!
這年頭每天都有無數人打著倡導低碳、愛護生命、節能、保護環境的旗幟做著標榜自己的事,潔西卡自然不能免俗。她的創作主體便是《天使與瘟雞》。
主題思想是:天使不知人間疾苦,在屍橫遍野地血色殘陽下翩然起舞。
該死的瘟雞!為什麼又是瘟雞?!
‘嘿,你不要亂動!翅膀歪了都。還有我創作的不是寡婦與瘟雞,你不要一張苦瓜臉好吧!’潔西卡咬著4B碳筆在素描紙快速的勾勒著。
我的空閒時間並不多,所以隻能給極少的時間讓潔西卡做‘筆記’。
‘讓你彆動,你還動!翅膀歪了啦!’潔西卡頂著滿腦袋的各型號碳筆衝了過來,活像一盆移動仙人掌。
‘潔西卡,咱們說好了,油畫創作出來後這幾張素描要送給我。’我轉過腦袋對著在我身後忙活的人說道。
‘你要這乾嘛?’她抬抬眼皮順口問著。
‘我要做傳家寶。’
‘算你有眼光,知道我他日必功成名就。’她一臉得意道,‘小倉庫裡還有好些素描稿了,回去任你挑。’
我撇撇嘴不再接話,其實我是覺得我成名的機會比較大,所以千萬不能讓這張滿臉做了記號的素描流落在外。
‘你準備用哪種技巧畫?’我好奇地問著。
‘你真多事耶!’她白了我眼,隨口道,‘不透明一次著色……你那是什麼表情呀?’
我僵著臉跟她打商量道,‘用透明覆色吧?’
‘為什麼?很費時間的耶。’
‘因為我喜歡化妝不喜歡整容呀!’我哭喪著臉,腦袋裡不斷地播放著被淩遲的景象。我一度覺得當你怨恨一個人又不想犯法的時候最好學油畫,那樣你就可以利用畫刀在創作的空間中一次次折磨著那個人。
‘白癡!’
看樣子潔西卡很不認同我。
‘潔西卡’一聲清泉般的聲音傳來。
我的背後似乎走來幾個認識潔西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