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果這本書該死的人活著,那我會死嗎?”
係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些在劇本中該死的配角活著,那我的結局會怎樣?”
係統“宿主不能改變劇情”
“所以我會死是嗎?”
係統“請宿主回到遊戲中”
“回答我,我會死嗎?”
係統“…嗶嗶”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一陣恍惚中,他睜開眼睛,漸漸有了實感,姒墨寒捏了捏山根,他一拳砸在榻上
(劉公公房內)渡北跪坐在桌前
“近日一直有人跟蹤,太子的處境也不大好”
“知道是誰的人嗎”
“還不清楚,但他們身上都有同樣的刺青,這種樣式已經十分少見了,我之前打問過最早出現是二十年前了”
“僅僅是個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證性的證據”
對麵的人淡淡的沒什麼語氣,一隻手推過來一封信
“候王府這幾日也出了些事,需要你去一趟”
“徐湛有動作了?”
“不,徐湛曾與太後聯手過,現如今先帝病逝,他們的目標成了姒墨寒,隻是徐湛不敢輕易行動,便準備在今年的選妃中將自己的嫡女送進來”
“送進來也不會是一條短命鬼,他又何必呢”
劉公公看著他,眼尾的皺紋好像又添了兩條,
“若他隻是喜歡男人那便沒什麼,但他若是封一個男子為後或是一直沉溺在男色中,便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渡北指尖在桌上輕敲著,他有些不耐煩道
“隻要他保持現在這樣不就好了”
“這正是我今天叫你來的事”
他抿了口茶,視線不知停在何處
“徐湛以下欺上,私養刺客”
渡北摘下麵具,修長的手指將麵具按在桌上,麵無表情道
“這可是死罪”
“那些刺客都死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況且他犯的錯早該死了”
“我知道了”
他語氣不耐,神色透露出些許嫌棄
“這些事有影響到他的地位嗎”
“近日來一直有些閒話是關於花熙衍的”
“我早就說過在他送來當賀禮那天就殺了換成我們的人,你偏不成”
他像真的被氣到了一樣,眉頭深皺著,滿眼都是厭惡和嫌棄,見他這樣劉公公也不惱,依舊沒什麼起伏道
“花國雖是廢國但也是國,他雖不受寵可你知道他是真太子還是假太子”
“他那副樣子連個女娘都比不上你覺得他是太子?”
“我們對花國了解甚少,我並不能確定”
“那你覺得你很了解姒墨寒嗎?”
“他的本性並不壞,同樣的,一個人會隨著變化而變化,你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但你永遠猜不到他的下一步動作”
渡北手握成拳,他平複好心情
“我是看不懂他,但現在最好的方法不就是殺了花熙衍嗎”
話落屋內安靜下來,風吹的窗戶微微作響,旁邊的燭火晃動開來,忽閃著,他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漆黑的夜裡什麼也看不清,正是藏身的好時間,
今夜的月亮被黑雲遮住,隻露出圓圓的小尖,渡北掃視一遍關上窗戶
“這幾日快入秋了,天氣也轉涼了”
“眼下的事也多了,你多安排些人防止刺客”
“知道了”
他仍舊站在窗邊,許久未動
“候王府呢”
“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我很好奇”
劉公公手端著茶杯輕抿一口放到桌上發出輕磕聲
“徐湛在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你覺得呢”
他鬆開握著穿框的手走到劉公公麵前站定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角色是什麼,但我覺得很惡心”
“可你不就是在這樣的形式下長大的,怎麼還沒習慣”
他喝著茶,那雙三百眼透過茶碗看著他
“習慣的也隻有姒墨寒了吧”
“你還是這般無遮無攔”
渡北直視他的眼睛,伸手拿過那封信
“我明日會去一趟候王府,但你們的動作太快了,他會懷疑的”
“他懷疑所有人,何不將這好機會利用一下”
他冷笑一聲“容疑(侯爺)到底給了他什麼樣的承諾,他才會這麼賣命的去趕死”
那封信被他捏的有些皺巴
“不知輕重,這些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你隻要乾好一個親衛該乾的事就好”
話落他才發覺自己或許言重了,但他向來要麵子,這麼多年又不是第一次有誤會了,便索性沒了遮攔
“以你現在的實力知道前因後果又怎樣,天下男兒多的是大俠夢,可他們實現了嗎?他們真的用自己的武藝將人打服了?他們成了百姓口中的豪傑?為什麼吳將軍那樣的人會被百姓高呼,他手下的亡命魂少嗎?可是姒墨寒呢?他殺的人有對有錯,他治理的國家安民,有吃有喝,可人們還是叫他瘋子,你呢?離了這皇宮誰能認得你是誰?你為天下打抱不平,可換來的或許是唾罵”
他拿起渡北的麵具“有些人即使心裡腐爛也活在陽光下,而有些人注定會被埋葬,唾棄”
(2).良久窗外發出‘滴滴’聲,屋內安靜的讓人不舒服,
直到屋外從滴滴答的毛毛小雨變得轟鳴聲不斷
雨劈裡啪啦的下著
“對,我是不夠格,我本就是他的影子,能站在他麵前已經是很好的恩賜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有些不舒服了,渡北更是煩躁的想翻窗跳下去,讓著大雨好好衝刷他,讓他什麼也不去想
事實如此,他也確實這麼做了,自他懂事後便很少做這麼荒唐的事,
雨水落進他的眸子,他沒有閉眼,雨水衝亂了他的頭發,粘在鬢角,他沒有抹去,衣服粘在身上他才終於找回點意識
他看著黑蒙蒙的四周,月光剛好落在前方,那片黑雲卻在他走過去時又剛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