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賜》 (1).“如果這本……(2 / 2)

他指尖輕顫,隨後緊握成拳,手上青筋爆起,站了許久他才往回走

他直視著前方好似與平常無異,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夜的雨水衝刷了他最後的希望,

即使她擁有過也像是偷來的,在不知何時的歲月裡早已還去

他如往常去了侯王府,找了宋疑,也找了徐湛,隻是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他始終不知

他想或許是些無所謂的廢話吧

故事還在繼續,姒墨寒的攻略和越來越成熟的表演還在繼續,每個人都在繼續,卻又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一點點篡改。

站在長廊下的男人五官俊美,隻是眼底淡淡的黑青看上去有些疲憊

“陛下,您這幾日白天忙著教花公子騎馬射箭,晚上又熬著夜批折子龍體會吃不消的”

劉公公站在一旁欠著身道

姒墨寒困的直打哈欠心道‘這老頭最近怎麼這麼嘮叨?’

“可朕卻覺得很有趣呢”

他俯首看著前方,腰背挺的,筆直頭上的冕旒遮住了他的神色

“陛下是覺得花公子有趣才教他騎馬練劍嗎?”

怎麼還眯著眼睛帶著點笑意

“是啊,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你知道的劉公公,我喜歡把活人當靶子”

劉公公低著頭淡淡道

“您和先帝越來越像了”

“嗯,怎麼說呢”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

“母妃說我一點也不像父皇”

“臣跟著公主來到姒國,先帝也不過20多歲,我是看著他變的”

姒墨寒偏頭看他

“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難免會多些提防”

他打趣般打量著劉公公,那雙狹長的眼睛眯著像吐性子的蛇,看的人心裡發毛

“我是最像他的皇子啊,可惜父皇他看不到,不然父皇也會覺得很有趣呢”

(3).“陛下不早了,太後還在等著您一同去宗廟”

姒墨寒歪頭笑著,頭上的旒泛黃著,發出磕碰聲

“母後也來了嗎?她一定也是想父皇的,對吧?”

“走吧,陛下,彆讓太後等急了”

姒墨寒抬腳跟在他身後

“今年是第五年了唉,朕好久都沒見母後了呢,不知母後還好嗎”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劉公公沒在搭話,兩人走了一段路就看見一座威嚴,些許莊重的殿堂

姒墨寒打了一個寒顫心道‘不愧是祭祀的地方,看著就像怨鬼聚集地’

係統:‘……’

外麵整齊的站著一群人,為首的女人一身黑衣頭上戴著皇冠,待兩人走近,劉公公欠著身

“太後萬福金安”

身後的姒墨寒也微欠身

“起身吧,寡人許久未見皇兒甚是想念”

姒墨寒站定,看著她同樣虛假的笑臉

“朕也是”

麵前的女人容貌甚好,隻是歲月儼然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即使再怎麼遮蓋也壓不住的細紋,一旁的宮女扶著她的手

“今天辛苦皇兒了”

“沒什麼好辛苦的,朕也十分懷念父皇,今日忌日母後也彆說傷心話了”

她看著姒墨寒

“若塵兒在他也能幫你分擔分擔,隻可惜塵兒這孩子心性大”

他眼中含笑

“說來也是,朕也好久沒見到皇哥了,也很掛念呢”

女人的手握緊了幾分,眉間突突的跳著看上去五官有些扭曲

“是嗎?你也很想塵兒啊”

“是啊”

他握著侍女的手力度更大,一旁的侍女卻麵無表情

劉公公出聲道:“時辰到了,陛下太後進去吧”

太後看向劉公公,好像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去,她用力咬著牙

姒墨寒站在他麵前足足比他高了一個半的頭,將她的視線遮住

“母後進去吧”

宗廟裡已經將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殿堂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祭壇,

台上擺放著精美的香爐和貢品,姒墨寒同太後跪拜在祭壇前

係統:“按照傳統,你現在應該雙手合十,向祖先的靈魂祈求平安和祝福”

“閉嘴,這又不靈,再說這又不是我的父皇”

係統沉默了幾秒“宿主不可不敬,再者你現在的身份是姒墨寒,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過是一縷魂魄寄宿在他的□□裡,那這也是你的父皇”

“啊呀呀行了我知道了,你一個係統又沒有感情什麼的怎麼還挺注意這些”

係統沉默著不說話,

太後點燃三根香燭,一旁的姒墨寒也有樣學樣的點上插進香爐裡,一切完成後,兩人才站起來像麵前的畫像拜了拜

香爐上的火燭還在燃燒,淡淡的白煙飄向上空中

“時間過得真快,這都已經第五年了”

兩人從宗廟裡出來,太後歎了口氣

“回想起從前已經是有些恍惚了”

“真看母後累了,不如回宮歇息吧”

他沒什麼表情的說著,讓人將太後送回去

“是有些力不從心了,那寡人便先回去了”

見姒墨寒軟硬不吃,她便收了笑臉帶著侍女就回去了

身旁的侍女湊過去“娘娘您彆氣了,那劉公公敢這樣對我們以後有他受的”

太後狠狠瞪了一眼那侍女

“這一身的晦氣,你還要來惡心我,給我滾後麵去”

那宮女心知不好便退到了身後,卻又不想在其他人麵前失了顏麵,

就在太後進屋後,對著其他人訓斥道“剛才娘娘說的都沒聽到嗎?娘娘要沐浴你們一個個愣在這乾什麼,還要我去準備不成,還不滾去乾活”

出了幾口氣她也跟著進了屋,剩下的侍女對視一眼後便去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