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sy比Jean大兩歲,她們是姐妹,聽說和母找工作時和母親走散了。我想也是,這裡拋棄孩子的大多是把孩子賣做奴隸,沒有把孩子就這樣扔在路邊。雖然至今也沒有遇到她們的母親,我們一直都住在冬涼夏暖,采光良好的舊教堂裡。
哥德式教堂裡有一座神像,雖然已經破爛不堪,甚至連一隻手也斷了,但是孩子們每天都會在聖母麵前禱告。
或許是每天祈禱,聖母聽到了她們的聲音,讓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們總是這樣說,神聽到了我們渴望有好的飲食,大的房屋,漂亮的衣服和溫暖的被窩的欲望。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神”這種生物,但還是加入了他們的禱告隊伍,我希望我們有好的飲食,大的房屋,漂亮的衣服和溫暖的被窩,不讓這兩個善良的孩子再受凍受餓,然後猛然察覺,自己成了兩孩子的保姆了。
我在麵包屋裡工作,每天在高溫下烘烤麵包,雖然工作時間長,但工錢還是不夠開銷。在饑餓和寒冷中,日子過得很快,我是一天一天地長大了,我的皮膚顏色開始斑狡,看上去像剛剛在炭火上反複烤過一樣。臉,手臂都出現了像海綿圖案的皮膚變色狀況。(“烘烤皮膚綜合症”,一種因長時間暴露在高溫中而產生的斑點狀的皮膚異常現象。一般而言,這種情況無礙健康,但會導致永久性的膚色變暗。在極罕見的案例中,它會引發能導致皮膚癌的損傷。)
我倒是沒什麼所謂,有份正常的工作已經很好了。
每天都這樣想著,走過聖米雪爾大街,看偶爾有一輛車轟轟地駛過,聽一個小孩的哭聲發破了夜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