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很貼心(劃掉、才怪) 這是幾……(2 / 2)

“你之前不就失憶了嗎?”米易把袋子放在床邊櫃上,語調嘟囔:“誰知道你這次會不會也是這樣?”

柴茗:“…………”

他忍不住想張嘴說話,可聲帶就像是被刀剌過,乾澀的發不出一個音節,加上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米易……

柴茗選擇沉默,放棄開口,看著米易用吸管戳開一杯清淡的粥,白皙的手指解開袋子,又拿出其中一個包子,遞到他麵前:

“吃麼?”

柴茗沒說話,盯著眼前看了幾秒,長睫半闔,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米易以為他滯留針不方便,又想到他的情況,於是先把粥放在他麵前。

“喝吧,我拿著呢。”

米易似乎把他當小孩子了。

“快點的,舉著很累,我也很餓。”米易看到柴茗依舊不動,語氣不虞。

柴茗默默收回自己剛剛的想法,張嘴咬住那軟軟的吸管。

邊上的人神色自如,柴茗幽幽地看了眼他,忍不住心想這個人還記得自己這樣是為什麼嗎?

米易也餓了,昨天到現在,他基本上沒吃什麼,於是用左手給柴茗喂粥,另一隻手喂自己。

米易吃東西喜歡邊吃邊喝點什麼,哪怕隻有一隻手,他也會吃一口油條之後再放下去拿邊上的豆漿喝。

這樣的吃法很麻煩,吃著吃著,米易像是回過神一樣:“你右手有滯留針,你左手還是好的吧?”

米易舉著杯粥的手放了下來,麵色狐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全程一句話沒說的柴茗:“……”

他伸出完好的左手,從米易的手裡接過杯粥。

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光從窗台灑進室內,給潔白的病房添了幾分溫馨。病床上的人安靜的喝粥,陪護的人也小口地吃著早餐,畫麵看起來嫻靜又美好。

實際上,米易都快把係統戳爆了。

【怎麼辦啊,我要怎麼說啊。】

米易很慌,不知道怎麼和柴茗解釋他為什麼喝了一杯水之後就拉到脫水了。

係統:【反派害主角天經地義,害就害了,害他還挑什麼日子?當然是想害就害了唄。】

【………】

米易覺得他快要不認識“害”這個字了。

“叮——”

手機不大的信息提示聲音在室內響起,米易隻覺得它十分刺耳。

【同事】:這麼好心送去看醫生?

這個世界能不能讓人有點隱私?米易心慌之餘忍不住暗罵。

聯係人設,米易斟酌了一下,編輯好發了過去。

【病太久沒人給我賺錢。】

等了一會兒,對麵沒有繼續回複,看來是信了米易的說辭。

收起手機一抬頭,就看到柴茗左手把玩著喝了一半的杯粥,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玩什麼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美感,他看著自己的樣子笑眯眯的,米易心裡一咯噔,直覺肯定要糟糕。

柴茗的聲音帶著沙啞,說出的話直擊米易的心靈:

“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拉肚子嗎?”

米易渾身僵硬:“…………”

不想知道。

整個診所就他們兩個人,柴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米易避不開,裝死似的垂頭捧著豆漿小口啜飲。

實在裝不了鵪鶉,米易抬頭,像是陰暗角落的生物被人扒拉到陽光下,不知所措。

“可能……火鍋有問題?”米易試探開口。

“是嗎……”柴茗覺得米易忐忑不安的樣子有點好玩。

他托著下巴,緩緩開口:“那你知道你給我的那杯水……”

柴茗的每一個字都拉的很長,傳進米易的耳朵裡仿佛沒有儘頭,像是被淩遲般,每蹦出來一個字都像是在剮他的一片肉。

米易的心被纖細的繩子高高的吊起來,隨時會因為斷裂而萬劫不複。

他像個被綁在鮮花廣場等待宣判的死刑犯,靜聽對自己的審判。

“……為什麼會那麼鹹嗎?”柴茗慢悠悠補充完最後的話,“那種鹹到發苦的感覺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要謀殺我。”

米易抿唇,米易沉默。

聽起來柴茗似乎知道了水有問題,可是他的重點為什麼卻在水會那麼鹹?

而米易本來的行為,也確實和謀殺差不多。

柴茗的目光和話語就像是利刃一樣劃破了米易身上的衣服,要扒光他,可他又沒有完全扒光,還留著些似是而非的布料遮蓋。

這種遮了還不如不遮,米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嗯?”柴茗的聲音一貫的低沉好聽,如今卻像是惡魔在耳邊低語。

米易像是課堂走神被老師點名提問的學生,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