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吻之後，氛圍變得更加曖昧，向綰陽半趴著看躺著的賀曦，右手捏他的下唇玩，左手不太老實的在被子下摸他的腰。

賀曦拉住他的手：“彆弄我了。”

向綰陽聽話的停下不動：“這次是我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以後再忙我都會接電話，告訴你我在做什麼，好嗎？”

賀曦點頭，說：“你很好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他想了下，又說：“今天是我哥的生日，本來說好和他一起吃飯的，結果還要來處理我的問題，肯定氣死他了。”

向綰陽把手從他唇邊挪到耳邊：“他不氣，他很愛你。”

被捏著耳垂，賀曦有點不自在，有點僵硬的點頭。

他腦子裡這會兒想法一個接一個，像吐絲的蠶一樣把自己裹起來。

向綰陽意猶未儘的趴在他旁邊，一會兒用臉貼一下他的臉，一會兒蹭一下他的脖子，一會兒又聞聞他的頭發，這架勢，喜歡得像要把他吞到肚子裡。

“再親一次行嗎。”向綰陽頭靠在他胸口:“還想親你。”

賀曦凝神屏氣，怎麼會有人又不會還一點不害臊的啊，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要親就親啊，問什麼問……

向綰陽拱他:“剛才太緊張了，還沒嘗到滋味兒，你再讓我親親，我保證這一次牙齒不亂咬，不弄疼你……”

他邊說邊摸，賀曦羞憤得聽不下去，把他往上一拉，如了他的願。

果然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快，包括接吻，剛才明明兩人都是第一次，輪到這一次，向綰陽明顯會了，吮吸完下唇，他用舌尖輕輕的來回舔過唇縫後便將舌頭完全擠入賀曦的口腔中，逼迫得賀曦不得不張嘴包容他，沒有像剛才那樣咬到對方的唇舌，他帶著賀曦完全投入到這一次的吻中。

吻畢，兩人抱著對方喘氣，向綰陽趴在賀曦身上輕輕的蹭著:“難受。”

賀曦當然知道他說的難受是什麼意思，但在建立真正的親密關係之前，關於性彆認同障礙、應激障礙、焦慮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賀曦認為向綰陽有必要知道。

他輕緩的揉著向綰陽的脖子，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他的難受:“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向綰陽抬起頭看著他:“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賀曦搶著說:“讓我先說好嗎？”

向綰陽正要回答，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顯示，是楊豔打過來的，不能不接。

電話接通，那邊的聲音非常著急:“搞緊回成都，你爺爺不行了。”

向綰陽刹那間就從剛剛趴著的姿勢坐了起來:“好，你彆慌，醫生怎麼說就怎麼做，我馬上回來。”

他掛了電話把賀曦薅起來:“送我去機場。”

賀曦剛剛聽到醫生兩個字的時候就猜到應該是出事了，順著向綰陽的力坐了起來:“身份證在身上嗎？”

向綰陽點頭。

賀曦第一次開快車，好幾個紅綠燈全是擦著飆過去的。

向綰陽解釋:“我爺爺年紀大了，糖尿病很多年，並發症又多，剛才我媽跟我說爺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