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舊了吧，三四桌能坐得下嗎……”

“裡麵寬著呢，你要說劃算就這地了。前兩天你家隔壁老人七十歲大壽就在這辦的，擺了七八桌……”

羅新福好說歹說把客人迎進店門，衝裡喊了一聲。包間裡慢吞吞地走出來一個男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但一眼就瞟到了羅新福邊上的陌生女人，眼都快亮瞎了。

來客人了。

不過肯定不是附近的，應該也不認識他們家餐館。

兩人你應我和地終於讓客人答應下來，剛拿上菜單要點菜，樓上突然一陣急促的乒乓響，靠裡邊的樓梯傳來叫罵聲。

“吵架，正常……”羅新福抹了一把汗，祈求上邊彆再搞大事情。

“我操你大爺！”

“你他媽滾下來……來啊！往這砸！”

……

樓上的架絲毫沒有要停息的意思，已經開始砸東西，嘭嘭嗙嗙響的十分激烈，客人嚇得立馬停筆，一臉看賊似的表情看著羅新福。

“晚上來吃飯的時候肯定不吵了，你看吵著您我們再打個八折行嗎……”

另一邊的男人咽了口口水，往樓梯那移步，“我看看去……”

“哎，老陳……”

樓梯口傳來一聲巨響。

老陳之後好幾年都在慶幸自己離樓梯還差那麼一步，如果腦袋先伸就成傻子如果腳先伸就成瘸子。樓上的人發瘋似的又打又罵居然砸了台電話煲下來。

客人丟了比頭也不回的走了。

砸砸砸，兩個月砸了五六回，把店裡的客人全砸走了。他媽的你們家的東西還沒砸光是吧。

羅新福感覺自己的腦漿都燒成炭了，怒氣衝衝地走到樓梯口往上一看，冒到頭頂的大火又活活被澆滅了。

宋曉背著包從樓上走下來，手上頭上一片紅，衣服也被血染得慘不忍睹。身後的辱罵聲還不消停，但是像吊著氣一樣微弱。

他是想快點離開這裡，但是眼前的金星還沒散，他隻能賣慘一樣在兩人麵前晃晃悠悠的找下一階在哪。

老陳嚇得往廚桌上大把大把抽紙，羅新福想扶又沒那勇氣，隻能跟在了老陳身後蕩。

“我去，今天怎麼打這麼慘。”他湊過去問，情緒遠大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