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聽到開門聲，楚謹澈從廚房出來，身上還掛著不久前買的圍裙。林凝莫名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了溫馨。

“嗯。” 林凝順著味道走路進去。

看著他一邊看著手機上的食譜，一邊有模有樣的做菜。“看起來你學的不錯。”

“當然！”說完還表演了一個顛勺。“是吧，看起來還有點水平。”

和楚謹澈的打鬨像是回到了過去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也淡化了她心中因為徐休且的而產生的惆悵。

雖然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但是她衷心希望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飯桌上，楚謹澈無意間提起。

“什麼地方？”

“傻瓜，現在肯定是保密的，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楚謹澈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頭。

楚謹澈做的菜雖不屬於山珍海味，但是林凝向來對吃食沒什麼大追求，所以一頓飯兩人都吃得很滿足。飯桌上的交流也輕鬆快樂。

“晚上我回去了。”吃完飯，天已經暗下來了，林凝收拾了自己的書包，對在廚房洗碗的楚謹澈說道。

“等等吧。我洗完送你回去。”對於林凝的事情，楚謹澈向來親曆親為。不過看著窗外的天色。猶豫道：“要不你就睡這裡吧，明天早上我們直接去就行了。況且你一個人在家裡不害怕嗎？”

“可是…”林凝沒想過晚上在楚謹澈這裡留宿。

“你想想，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家…有種電影就喜歡用這個作為故事背景…”他語氣輕飄飄的，故作玄虛。但是林凝就吃這一套。一拳頭直接往他胳膊上砸。“你不說我就不會害怕。”

她把書包撂倒凳子上開始監工了。“楚謹澈，專心點！碗要洗乾淨。”

“有完沒完！”楚謹澈放好最後一副碗筷，脫下圍裙，手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就往林凝邊上走過去。

他一手拎著她的書包，一手輕輕扯著她的耳朵搖了搖她的腦袋。

“你有本事就彆仗著身高拽我耳朵。”林凝打開他的手，叉著腰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道。

“那圈圈再長高點。”他從後麵推著她往臥室走去。

“你等著，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總是欺負我。”

楚謹澈沒管她光明正大的埋怨，把淩亂的書桌整理了一番，騰出來給她讀書。桌子上亮著的電腦屏幕上是林凝看不懂的符號。

“這是什麼？”被吸引到的林凝好奇的出聲。

“編程語言。”楚謹澈移來一個凳子耐心向她解釋，在信息閉塞的小城市，隻能手機和電腦都算得上是稀奇玩意，電腦能乾什麼？大部分人都停留在寫文檔和打遊戲上麵。

編程，這是林凝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

“一塊小小的屏幕，用邏輯清楚編程語言就可以讓智能為你做事。這是撬動發展的杠杆。”楚謹澈的眼睛裡倒映著屏幕閃爍的藍光，神色是難得的認真。

楚謹澈打開另一部空閒的電腦，在鍵盤上敲打了片刻，帶著林凝的手到鼠標上按下了啟動鍵。

一條線順著固定的軌道移動，片刻就連成一個愛心模樣。

“哇！”林凝滿眼驚奇地看著他。“電腦還可以這麼玩。”

“被她的話給逗笑了，”這隻是娛樂娛樂。能否發揮它強大的作用還得看是誰在編寫程序。”

直到上床睡覺林凝還是沒能忘記楚謹澈當時的神色，一閉眼，腦海中就不受控製地描繪出他自信張揚的樣子。雖然知道自己竹馬模樣生得好，但她還是像感慨一句，他那個時候簡直太帥了。

“楚謹澈。”黑暗中，林凝蒙著被子往客廳喊過去。

“睡著了。”他回答得迅速。

“睡著了還能出聲。”

“再不睡覺吃小孩的怪物就聞聲趕來了。”楚謹澈蜷縮在沙發上半睡半醒地說。

就知道用這招來嚇唬我。林凝在心裡暗戳戳地抱怨。但還是用腳抖了抖被子，把自己像裹粽子一樣裹了起來。但是這招還怪有效的，她心裡有點毛毛的。

“起床了。”一大清早，林凝就去沙發邊上騷擾楚謹澈了。“快點快點。”她邊講邊搖，直到楚謹澈艱難地睜開雙眼。他起床氣不小，可一到林凝這裡，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哪還有氣，軟趴趴的。

“你餓了嗎？”他做起來，上衣還皺巴巴的，雙手揉了揉自己混沌的腦袋。“我去做早餐。”他走進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我已經做好早餐了。”林凝跟在他身後，靠著門框驕傲道。

他手上還扶著牙刷，走到桌前看著簡單的早餐，幾片麵包加兩瓶牛奶罷了。嘴裡喊著泡沫，但語氣仍舊欣喜。“哇，圈圈都會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