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過後,顧星海去學校報到,當天所有大一新生被一起運到了基地展開為時一周的軍訓。
顧星海剛出現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矚目,好在這兩年她各種場麵也見過了,四平八穩、應對得當,學校方麵也做了一定工作,過了兩天新鮮勁一過,也就習以為常了。
倒是有一件事另顧星海啼笑皆非。
軍訓第一天,輔導員要選兩名臨時班乾,喊了兩遍有沒有人自告奮勇擔任,半天沒人響應,眼見場麵僵持不下,有個男生舉了手揚聲道:“老師,我願意為同學們服務。”
這個時候勇於站出來的都會得到全班同學的注目禮——就像報道第一天的她一樣。
顧星海也隨著集體的目光朝說話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大家都換上了統一的迷彩服,壓著低低的帽簷,又離的比較遠,並不能看清樣貌。
不過,可能是職業關係,顧星海乍一聽就覺得這個男生的聲音挺好聽的,說話節奏也不疾不徐,字正腔圓。
輔導員眼見有一個同學響應了,又問了一聲:“還有沒有同學自薦?”又陷入一片沉默中。最後也沒了耐心目光掃視一圈,居然落在了顧星海身上,點了她的名字。
顧星海覺得他們輔導員的腦回路有點與眾不同,她是那隻眼睛看出來她以後有空做班乾的?難道是覺得她可能比較有號召力?
不過直接拒絕也不太好,畢竟以後她請假批假條都捏在輔導員手裡,而且軍訓這幾天本來就是全封閉的,她也忙不了彆的事,不如就先做著,等到正式開學私下再找輔導員說明情況卸任好了。
這樣想著,顧星海絲毫沒露出不情願的神色,微笑著答應了。
輔導員讓她和那名男生吃過午飯後去找她,要布置工作。
午飯後,那男生主動過來找她。
“顧星海,你好,我是陸珩。”
他摘下了帽子,顧星海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眉清目秀,皮膚很白,雖然不戴眼鏡卻很有書卷氣,和他們念的專業氣質上倒是相當契合。
新同學們才認識,彼此性格都不清不楚,要組織工作著實會費力點,總之新隊伍不太好帶。
不過顧星海發現這個搭檔看上去溫溫文文的,做事卻很給力,思路清晰,和他說話一樣有條不紊,又圓潤和煦,加上顧星海本身就比同齡人成熟老練,兩人配合得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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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結束,助理方圓來學校接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她有沒有被曬黑曬傷,女明星的臉可是很重要的,雖然他們家星海最大的武器是才華和好歌聲。
其實顧星海已經很注意防護了,還是擋不住紫外線的威力,暴露在外麵的皮膚還是比以前曬黑了點。
“回家快點把麵膜敷起來,要不要我約下美容師去你家做個光子美白和補水?”
顧星海擺擺手。“沒那麼誇張,而且最近也沒有公開活動,我回去自己敷麵膜就好。”
於是,當龍灝天來找他的時候顧星海正敷著麵膜和手膜。
龍灝天嚇了一大跳,“搞什麼鬼?大白天乾嘛弄成這樣?!”
顧星海橫他一眼,讓他進來。“這是我被耳提麵命的作為女明星的自我修養。”
“什麼意思?”
“曬黑了嘛,每天頂著大太陽站七八個小時的軍姿、走軍步。”
“哦。”他乾巴巴地應了聲,沒有什麼實質感受。
龍灝天沒考過大學,當然也就沒參加過大學軍訓。高中的軍訓學農什麼的,他也讓父母幫他想了辦法去和學校請假逃過去了,天天和樂隊排練演出。
在這方麵他們倆的作法完全不一樣,顧星海是很堅定地要完成學業的,而且即使在了解到中音和國音沒有太適合的專業,也不肯降低要求去讀普通藝校,而是咬緊牙關考上了一個雙一流、985的大學學文。還說文學創作和音樂創作存在一定的共性,而且她寫歌詞多增加文學素養修煉筆頭總歸有利無害。而音樂專業方麵以後也可以考慮出國進修。
不但很有自己的主見,想得很細很清楚也很有韌勁,學業和事業夢想兩頭兼顧。
龍灝天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自己不如她。難怪嚴翎和彪哥也對她偏心。
然而再一想到一個人的心性多是被人生境遇磨礪出來的,又會心疼。
龍灝天順口就問了些軍訓期間的事情,顧星海說做了臨時班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