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嵐紅著臉,十分的不好意思:“各位姐妹們承讓,我僥幸得了第一。”
“梁姐姐才貌雙全,奪魁是水滴石穿唾手可得手到擒來!”薑裁雲開心極了,對著梁翠嵐就是一通文墨不通的力讚,梁翠嵐聽的頓了一頓,料想是薑裁雲用錯了成語,點著薑裁雲的腦袋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陶氏和梁夫人已經熱絡的如親姐妹般。
梁家貴妃有賞,梁府派人來接主母,兩對姐妹花在侯府門前猶依依不舍。
一邊是陶氏梁夫人念叨著梁姐姐陶妹妹我們可要常來常往。
一邊是薑裁雲念叨著梁姐姐我肯定會常去看你雲雲。
梁青陸則在見著薑裁雲後,一直麵紅過耳,一言不發。
還是梁翠嵐最清醒,握著薑裁雲的手,安撫幾人道:“過兩日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我們府也收到了邀帖,到時候宴上我們又能相見了。”
這場十八相送這才作罷。
兩日後。
薑裁雲一手一個蘿卜頭,和陶氏分彆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大姐姐,皇宮大嗎?”如畫性情更活潑些,抓著薑裁雲問東問西。如詩性子靦腆,乖乖的坐在一邊,聽著兩人說話。
“大呀,我們去了皇宮裡麵還要坐轎子,坐了轎子還要走一會才到皇後娘娘宮裡呢。”
“哇,這麼大啊。”如畫感歎,如詩點頭如搗蒜。
如詩如畫是趙姨娘的雙胞女兒,陶氏寬厚,念著孩子還小免去了晨昏定省,她們基本都在自己的小院過活。偶爾見一麵,彼此還十分新奇熱情。
“你們進去之後要乖,要一直跟著大姐姐,不準亂跑的呢。”薑裁雲似模似樣的吩咐道。
“小娘說了,都聽母親和大姐姐的!”
小娃娃可愛死了,薑裁雲捏了捏兩人的小臉,愛不釋手。
今日受邀的女眷實在過多,薑裁雲又被陶氏拘在身邊,快開宴了也沒有看到梁氏母女的影子,枯坐僵笑幾個時辰,很是無聊。
蘇長挽倒是看見了,和往年一樣,與福王妃坐的遠遠的,捧著杯茶。
薑裁雲翻了個白眼,怎麼像是沒有喝過茶似的,搞遺世而獨立那套。反正今年你是出不了風頭了,明年我也不讓你出,我就每年都守著你,直到你出嫁。
薑裁雲也不是沒有想過為自己和幼弟報仇,可那終究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一切都還未發生,她也實在無法對蘇長挽喊打喊殺。她隻能設法讓蘇長挽無法嫁入侯府。
母親在就夠了,世事哪能儘如人意呢。
薑裁雲想著,繼續低頭逗如詩如畫背百家姓,突然感到不對勁。
她直覺的望過去,隻見蘇長挽抬著狐狸眼,冷冷的看著身邊與眾婦人交際的母親陶氏。
這個眼神,薑裁雲永遠也不會忘記!蘇長挽當時就是這麼冷冷的看著她,手起刀落,將陽春白雪元媽媽三人斬殺於她麵前!
薑裁雲的血瞬間衝上了腦袋,汗毛豎起。
她想殺了母親!
蘇長挽莫非並不是指婚後才對父親動情?她是現在,或者更早的時候,就對父親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