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卓灼拉著江淮的手走到路邊坐下，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說：“對不起啊。”

旁邊的人看了她一眼，“他們沒欺負你吧？”卓灼搖了搖頭，“他們剛追上我，你就來了。”

這時，警車的聲音傳來，江淮看向卓灼。

“我剛報的警。”

江淮點頭。

卓灼和江淮到公安局做了筆錄，警察姐姐告訴卓灼，“最近周圍職高的學生經常出來打架，專門針對像你這樣的小女孩，下次記住不要一個人走小路了啊。”卓灼乖巧點頭。

從公安局出來後，卓灼帶著江淮去藥店買了碘伏和創口貼，遞給他說：“謝謝你啊。”

“怕嗎？”

“啊？”卓灼沒明白這文不對題的答複。

“我問你怕嗎。”旁邊的人低頭看她，又問：“你喝酒了？”

“一點。”卓灼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哪個問題，或者是兩個問題。

“以後一個人彆喝酒了。”

“嗯，我能去你家嗎？”

“不想回家？”

“想緩緩。”

“好。”

卓灼慢悠悠地跟在江淮後麵走著，走進小區上樓，這是她第一次來江淮家，家裡收拾得很乾淨，和他這個人一樣。

“不用換鞋了，坐就行。”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江淮給她倒水，淚水突然就在眼眶湧了出來。江淮回頭就看到了卓灼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隻能先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坐在她旁邊給她遞紙巾。卓灼拿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把水喝了去洗把臉，我送你回去。”江淮輕輕地說，像是怕嚇到她似的。

卓灼點了點頭拿過杯子喝水，然後跟著江淮去洗手間洗了臉。她突然想到江淮的傷，“我幫你塗碘伏吧？”江淮看著她愧疚的眼神，點了點頭。

江淮給她拿了棉簽，她接過後走回沙發邊，拿起江淮放在茶幾上的碘伏，倒了一點在瓶蓋上，用棉簽沾了碘伏輕輕地塗抹在江淮的額頭上，少年低下頭，感受到涼涼的液體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麵前的少女輕輕的，似乎怕弄痛他。

少女身上有著淺淺的啤酒味，並不像大人身上的酒味一樣難聞。顯然，少女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認真模樣有多麼吸引人。

卓灼小心的塗抹，少年耳朵紅紅的，身上清爽的薄荷味使她的心緒一亂，手不自覺地重了一下，她趕忙問麵前的少年：“痛嗎？”

“沒有，你很專業嘛。”江淮玩笑似的話語使氣氛輕鬆了許多。卓灼笑著給他貼了創口貼，然後站了起來。江淮跟著她站起來，問她：“走嗎？”卓灼點了點頭，又亦步亦趨地跟著江淮出門。

“緩過來了嗎？”

“嗯，謝謝你啊，江淮。”卓灼認真的回答，像是在說什麼虔誠的話。

......

“卓灼？”莊小童的聲音傳來。

卓灼把自己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在想什麼啊？和你說話都不理我。”

“不好意思啊，你剛說什麼？”

“倒也沒什麼，哎，老師來了。”莊小童小聲提醒卓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