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庭院中,安玉期待地看向安柏,卻見哥哥一臉緊張。“額,你先紮個馬步,不對,你還是跟著我做幾個動作。”跟著哥哥做完抬手彎腰一些動作後,哥哥像模像樣地拍拍安玉的肩膀:“不錯是個苗子。”安玉:……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傅了,以後練武的時候不要喊我哥哥,要叫我師傅。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哥哥!”“是師傅!”“好的哥哥!”
看著不聽話的調皮安玉,安柏使出殺手鐧:“聽不懂命令還教你何用!”安玉連忙道歉,“對不起師傅,我明白了師傅,好的師傅!”
安柏神氣地紮了個馬步,給安玉講解:“練武講究的是穩中帶著出其不意。穩要怎麼來呢,全靠雙腿。下盤穩了以後練武才能勢如破竹。不要小瞧這馬步,哥哥當時可是紮紮實實蹲了一個月呢。”
安玉扯扯安柏的袖子:“師傅,是師傅,不是哥哥。”
安柏朝安玉翻了個白眼:“給我蹲下!”安玉不情願地雙手平舉,蹲起了馬步,隻是心中在想,怎麼不管哪個世界哪個時間段,隻要運動,第一步都要紮馬步啊。可能是剛剛聊到了楊隨,為了打發無聊的馬步時間,一邊蹲著的安玉一邊開始想楊隨要是蹲馬步會是什麼樣,會不會大腿酸疼如她現在這樣止不住發抖,會不會胳膊堅持不住平舉,一直想要不停下落。可是當安玉不由自主地幻想到楊隨這個膚白貌美的妖孽長相臉色紅潤、四肢顫抖的樣子……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刺激了。
蹲完馬步後,安柏又教了幾個基礎動作,基礎到安玉像在學當年大學體育太極課的第一招式。“好了,第一堂教學現在下課。還望這位武生課後勤加練習,方能對得起師傅我。”安玉撇撇嘴,權當安柏說的廢話。“那麼接下來,去你給做小甜嘴兒?”看著安玉確實在認真上課,安柏心裡還是挺受用的,主動提起了要給安玉打下手,做她想吃得小甜嘴兒。
聽到這話的安玉,腿也不疼了,胳膊也不酸了,拉著安柏來到廚房,叮囑他該怎麼燒火,什麼時候需要控製火候。安玉這邊則挑選了一些糖塊,拿臼錘將糖塊攆得又細又小。隨後按照還算清晰的記憶將糖放進了鍋中,不停的命令安柏調火。失敗了兩三回後,兩人的配合終於有了成果,看著鍋中透明粘稠的糖漿,安玉揚了揚嘴角。她找出一個瓷盤,用之前切好的梨子夾著核桃仁,用削得細細的竹簽串好放在上麵,擺在了通風處,所幸現在天還不算太熱,或許過一會便能凝住了。
看著這晶瑩剔透的小食,安柏問安玉哪裡來的法子,怎麼之前從來不見安玉提起過。安玉隻好現編說是很早以前在一本圖誌裡看過,這兩天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來了,就想嘗試一下。安柏問這種小食叫什麼,“糖葫蘆。你看將它一個組合一個組合的串好,像不像掛在樹上的葫蘆?”安玉回答了這個問題。安柏直言糖葫蘆一詞形容得精妙,聽起來好玩又好吃。
不過多時,糖漿便牢牢凝固在梨夾核桃上,安玉嘗了一口,感覺口感有些粗糙,不過作為零食來說,已經非常及格。而安柏嘗到糖葫蘆後,卻愛不釋手,嘴上不停歇地連吃了兩串。“安玉,這個真的不錯。這裡麵裹的果子是不是也可以換成其他的?”安玉回道當然可以,裡麵的果子可以隨著時季的不同換成不同的口味,並保證下次給他做最喜歡的栗子糖葫蘆。
安玉裝了些糖葫蘆拿到了前頭的旅店,分給娘親、知事以及店裡雜役一人一串,知事看到後很上道地問了一句這吃食是否名叫糖葫蘆?得到安玉肯定的回答後,知事感歎一番:“曾經我在南方見到過這種吃食,那時候沒有什麼可吃的,可南方樹林又多。那些百姓就常去撿野果子吃,可那些野果子酸又澀,實在是難以下口。南方又是個產糖的,大量次品糖塊被他們當地人買下,也是嘗試著做出了這樣子的吃食。我當時問為何叫糖葫蘆,那百姓告訴我,是因日子過得太苦了,隻能將糖裹著野果子下肚,減少點酸澀味。沒想到如今卻是被你這小娘子做出來了。”
安玉不知糖葫蘆竟然在南方是這樣的存在,在她看來的小甜嘴兒,是因為其他人在吃不飽飯的情況發明出來的。安玉想,這若是在現代,聽到彆人以糖葫蘆果腹,說不定要被噴何不食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