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上的挺好 說是去衙門裡做……(2 / 2)

隨玉而安 晴舟過 3501 字 11個月前

景泊安接著說:“安玉,我剛才誇你不是出於客氣。你願意來當這個值,是我的幸事。”

太過直白,景泊安的直接讓安玉有些不好意思,安玉擺擺手,打算換掉這個話題:“那我以後做什麼?”

景泊安察覺到安玉不想繼續,自然地開始公事公辦:“我聽母親說過,你習律法極好。潭縣目前文吏幾乎單一個縣丞,我想讓你去縣丞那裡,他做什麼,你便幫著做些什麼。”

“你放心,我也會趁著這些日子,多去找一些適合做衙門裡這些活計的人來。”景泊安仍帶著一些歉意。

“左右近幾個月我們是不會離開潭縣的,你慢慢找,我先跟著縣丞學。”安玉毫不在意,有份事做讓她感到充實,哪怕這事有危險也不怕。

景泊安帶著安玉拜見縣丞,雖然縣丞論官職來說是下屬,可這個縣丞在潭縣德高望重,大量的公事都需要向他討教,景泊安虛心好學,又沒有一點官場上的架子,讓縣丞很是喜歡。

潭縣雖繁華,但整體事務並不繁雜,吏戶禮三房之事全由縣丞掌握,因此他常呆在架閣庫。見又回到這個地方,安玉掃視了整個房間,大,而且擁擠。

架閣庫存放著潭縣所有的文書案牘,成排的書架擠的密密麻麻,縣丞就端坐在左側窗前的大書桌前,正仔細翻開一疊文書。見景泊安領著一位少女進來,縣丞臉上笑眯眯地,眼裡精光一閃卻又很快褪去:“縣令這是?”

“這是我日前跟您提過的安玉,以後她跟著您一起處理這些文書。您多教教她。”景泊安介紹道。安玉在景泊安話音剛落那一刻,便向縣丞行了一禮,非常恭敬。

“好好好,咱們衙門裡許久都沒出現過小娘子了。”縣丞將目光轉向安玉,“聽聞縣令對安小娘子評價頗高,那某著厚著臉皮且當一回小娘子的師傅。若有教的不對的地方,小娘子還請多多見諒。”

縣丞年事已高,卻絲毫不倚老賣老,這人可以,安玉第一念頭便是如此。接下來幾天的相處沒讓安玉失望,縣丞在潭縣的官場上打拚這麼多年收獲的皆是好評,的確是情有可原。縣丞不防備安玉,隻是傾心教著,安玉一點一點地學習。

——

縣丞誇完景泊安,便坐在門口曬起了太陽,安玉一邊翻開文書一邊瞅瞅一旁的縣丞,儼然在陽光的沐浴下有些打盹的跡象了。“這班上的,還挺有價值。”安玉心裡這麼想著。

一老一少正是歲月靜好著,突然聽見外麵有些吵鬨的步伐向架閣庫奔來,還未見到來者何人,便已經聽到聲音:“縣丞,安小娘子!”這喚出口,景泊安身邊的小廝才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縣,縣令讓您二人去大堂商量事情,急急。”

安玉心下稍沉,沒敢細想,扶著縣丞便往大堂走去。許是景泊安剛回到衙門,還沒來的及往二堂去。直接在審訊的大堂裡等著二人。

兩人攙扶著前來,景泊安連忙上前,一邊扶著縣丞坐下,一邊看著安玉:“永州破了。”

安玉一驚,連坐下都忘記了,就那樣站在原地,驚訝得說不出話,一旁的縣丞則焦急詢問:“何時破的城?誰是頭領?”

“前日晚上。兩廣的內亂鬨到廣信之後便逐漸擴大,嶺南山的方碩真揭竿而起,打著替天行道的名號,吸引了很多流民。從廣信到永州,如今已有幾萬人。”

“怪不得,怪不得,”縣丞似是喃喃自語倒,“幾萬流民,彆說是永州,整個荊湖怕也抵擋不得。”

安玉仍在一旁站著,雙眼有些失神,景泊安叫了兩聲才清醒過來。景泊安有些擔心,看著安玉的眼睛:“你可還好?”

安玉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又是濕潤又是冰涼:“我沒事。”頓了頓後又問景泊安:“如今怎麼辦?”

景泊安倒沒有那麼慌亂:“永州離潭州尚且還有幾百裡的路程,我們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準備。如今安校尉在,安柏在,你也在。”景泊安盯著安玉的眼睛,沉穩、有力,看的安玉慢慢放下心來。

“彆怕。”景泊安帶著莊重,一字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