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琴,”安玉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我要去北地了。”
宋心琴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你去那邊乾什麼?遊玩?”
“我們全家都要離開都城了,搬到北地去。”
宋心琴猛地將身子轉過來,雙手有些激動地抓住安玉:“你要搬去北地了?”
安玉點點頭。見安玉果真要搬往北地,宋心琴突然不知要如何怎麼做,怎麼說,連表情也不知該如何做。是該為安玉擔心還是為她高興,抑或因為她總是這麼自由而覺得有些嫉妒。
宋心琴要強又愛自由,安玉如今既有父母的嗬護,還能跟著他們到處遊曆,宋心琴說不羨慕是假的。宋心琴小時候總是幻想自己長大後能行走江湖,走遍大聿,結交天下之好友,肆意而活。
可還沒從學堂下學,宋心琴便發現,那些想象之中的生活離自己太過遙遠,好像已經開始觸不可及。自己雖然從小都不聽父母的話,可到及笈之時,宋心琴才發現,父母並不是真的管不住自己,自己也沒法真的將父母的話完全拋到腦後。
尤其是涉及到家裡的生意,宋心琴發現反抗的話越來越難說出口,即使跨出抗爭的那一步,之後也總是灰溜溜地重新屈服。吵鬨過幾次,最終還是抵不過嫁人的命運。
看著安玉在一旁默默陪伴,想起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宋心琴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複雜。安玉從不隻是簡單的跟自己站在一起,她一直用專屬於她自己的方式安慰開導,甚至她從不覺得自己有錯。
安玉見宋心琴不說話,摸了摸她額前的頭發:“怎麼了?舍不得我到說不出話了?”
話音還未落,宋心琴又一次撲向安玉的懷抱,“你就這麼拋棄我了?”
安玉笑著拍拍懷裡的人:“你把生意做得大一點,重新到北地去,將宋家的,不,將心琴的布坊開到整個大聿,到時候彆說拋棄你了,你彆跑親我就行,我可是要抱緊你的大腿。”
宋心琴聽見這話笑得開心,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問安玉:“你們要是去了北地,還開旅店嗎?有沒有想好做什麼營生?”
安玉搖了搖頭,“旅店肯定是不開了,北地沒那麼外邊的人。至於其他的,我們想著到了北地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和娘親做的。”
宋心琴突然坐直身體,看向安玉:“跟我合作,做布坊那個的營生怎麼樣?”安玉沒反應過來,宋心琴由低落到興奮的狀態轉變實在太快。
“我想通了,如今這個布坊左右靠的是夫家才能重新開張,他們想摻和也實屬情理之中,那我就不跟他們摻和,借他們的力,做我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