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傻笑,楊隨的舉動讓她沒了距離感:“這不是好久沒見你了嘛,坐在門口就離你近一點,也好第一時間跟你說上話。”
今日北地雖沒下雪,可雪後化凍的天氣卻比下著雪還要冷上幾分,隔著薄襖和裡衫,楊隨好像就能感受到安玉被凍得有多狠。
“傻。”楊隨又說了一遍。
“哼,是。我也覺得傻,可一想到你就在正屋,我就想離你近一點,不想在廚屋呆著等你。”
安玉一邊說,一邊覺得不樂意,手往上放了放,使勁掐了一把。薄襖沒抵擋住安玉的雙手,楊隨隻感覺自己某些部位好像被掐了一下後,異樣瞬間蔓延攀上了耳後,逐漸整個脖子都紅了一片。
安玉壞笑著仰頭看向楊隨,眼前之人一臉正色,可細看之下卻藏著一絲不自然,脖子和耳朵通紅,讓此刻正經的楊隨看起來有些色厲內荏。
楊隨心裡忍了再忍,終究還是沒忍住,手放到胸前隔著皮毛抓起安玉的手,帶著她轉了個身靠在了影壁之上。
安玉趴在楊隨身上,眨眨眼睛:“小夥兒可以啊,主動被壁咚。”
“你說這什麼玩意兒。”楊隨皺了皺眉。
安玉掙脫被楊隨束著的雙手,環過他的腰輕輕抱著:“一彆多月,想你了小夥兒。”
安玉眼睛澄淨,看著楊隨在發亮。楊隨伸出手,用手指拂了幾下安玉的額頭。安玉覺得有些癢,楊隨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輕易地就將自己心裡弄得癢癢的,她下意識地撓了撓楊隨腰側。
安玉不知道,這是楊隨的敏感點,還沒撓幾下,楊隨便悶哼一聲,在安玉額頭停留的手指都抖了幾分。楊隨忍力有限,感覺有些此時有些不對頭,他當機立斷抽出安玉的手:“走,出去走走。”
正玩得上癮的安玉:………………
被牽著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恰巧一陣寒風出來,安玉打了個寒顫,往楊隨身後躲了躲,也借此機會,鬆開了被牽著的,十指相握的手。
“你這次回來,是北地出什麼事了嗎?”安玉終於開始問他一些正事。
“現在看,北地過年前必有一戰。”
安玉有些不安,停下了腳步:“你馬上要回前線了?”
楊隨點點頭:“嗯。”
“什麼時候走?”
“沒有意外的話,今夜便走。”楊隨回答得認真,對安玉沒有絲毫隱瞞。
隻是聽到這些話,安玉猶豫,站在原地絞著手指,像是有話想對楊隨說,可又張不開口。
楊隨往安玉身邊靠了靠:“嘎哈呢老妹兒?有話直說唄。”
熟練的北地口音讓安玉在猶豫中有些想笑,她思索再三開口道:“嗯……我能不能跟你去前線?”
安玉看著楊隨,聽到這個回答,他沒有回答,安玉繼續說道:“還像在荊湖那樣,我扮作你的小廝,跟在你身邊就……”
“不行。”
安玉話還沒說完,楊隨直截了當地拒絕,語氣嚴肅而又生硬,不給安玉留意思希望。
安玉:…………有一瞬間的泄氣,可馬上又振作精神,將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意圖洗腦楊隨:“我剛剛在屋門口其實聽到了一些,我爹爹已經完全認可你了對吧?他們不會反對的。而且你聽說過也見過我在戰場上的樣子,不會拖你後腿的,離開都城後我每天都在堅持練武。還記得當時在攸仁嗎?我們配合得很好啊,你就……”
楊隨將手指放到了安玉的嘴唇上,輕聲開口:“不行。”安玉的嘴巴不再動,楊隨接著說道:“彆忽悠我。”
聽到這個答案,安玉其實並沒有多沮喪,之前想到這個事情時,安玉就已經做好了楊隨拒絕她的準備。可是今天有機會,她便想試一試,想試一試能不能早一點到楊隨身邊去,到前線去,為北地的百姓上陣殺敵。
楊隨沒再過多解釋,沉默了好一會的安玉突然張嘴咬了一口楊隨的手指,安玉勁用的大,楊隨猛吸一口涼氣。
楊隨甩著手指,看著安玉覺得有些好笑:“屬小狗的?怎麼愛咬人。”安玉正想張嘴反駁,卻見楊隨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麵帶尷尬也有絲絲無語,是安柏。毫無疑問,安柏看見了剛才他們倆的舉動。
安玉裝沒事人,立正站好問安柏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安柏苦笑一聲,說道:“新州守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