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睆將心中的疑問道出:“師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整個宗門都被外宗的人包圍了?”
宮陌楠道:“是五門三宗的人,他們準備將溪懷滅門。”
“滅門?!”南宮睆和蕭時景皆是震驚。
人人都知道五門三宗裡其中隨便一個宗門的實力隻高不低,更何況八宗聯手。恐怕溪懷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宮陌楠垂眸看他們,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盒子,道:“不到關鍵時刻萬不可打開。”
南宮皖和蕭時景相視一眼,鄭重地點頭。
次日,宮陌楠來到宗門外交涉。
一席白衣屹立在半空中,眉眼見隻有冷。
“我記得溪懷從未招惹過了你們,為何這麼大陣仗非置溪懷於死地。”他聲音清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人群中傳出一句話:“你們溪懷宗勾結魔族,罪惡多端,不可饒恕,現在還有臉來問我們緣由!”
宮陌楠的聲音依舊清冷,淡淡地反問道:“證據在哪?”
此話一出,無人應答,反倒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我們好像確實沒有證據。”
“對啊,當時簾河宗爆出溪懷宗與魔族勾結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信了。”
“溪懷宗平常不怎麼和其他宗門往來,甚至都不在五門三宗的行列中……”
“這樣看來,溪懷宗能被陷害也情有可原。”
…………
“這麼說,簾河宗就很可疑了。”不知道哪一個門派的弟子突然道。
其他人似乎猛然把目光看向簾河宗的弟子。
“你是不是改給我們一個解釋?”
簾河宗的弟子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被人潑了臟水,急忙解釋:“不是的,你們彆聽這個叛徒瞎說!”
“你說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看你們也有可能勾結魔族!”
“就是,整天囂張跋扈,我一開始就十分不爽了。”
…………
簾河宗的弟子百口莫辯,一道道質問聲如雨點一般敲打在他們身上,明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很無辜啊。
可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辜的人
烈日當空,宮陌楠被曬得有些煩躁,眉頭微蹙。
底下的議論聲依舊不停,嘰嘰喳喳,著實讓人心煩。
“諸位且聽我一言。”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蓋過了議論聲。
議論聲瞬間消失,使簾河宗的弟子暫時離開這“龍潭虎穴”。
宮陌楠垂眸,這聲音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
縱使宮陌楠法力再怎麼高強,遇到他,也隻是平分秋色,互不占據上風。
“我於一月前目睹了溪懷門二長老——肖閔與魔族勾結在一起,欲行不軌之事。”來人正是兩袖清風——師君澤。
眾人皆是一驚,齊齊望向宮陌楠。
宮陌楠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似乎早就料到肖閔會做這種事。他緩緩道:“關於肖師兄勾結魔族之事,我一無所知,他不是沒有可能勾結魔族,相反有很大的可能性,可是拿不出證據,就無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說對吧,君澤兄。”
“陌楠兄說的沒錯,但你又如何證明你自己沒有說謊呢?”師君澤勾了勾唇。
宮陌楠和師君澤兩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似是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我無法證明。”宮陌楠緩緩道,但語氣依舊冰冷:“我並沒有證據證明我沒有說謊。”
此話一出,又有出頭草道:“既然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溪懷的清白,那就不必再說了。大夥上啊!”
既然有人開頭,其他人便開始肆無忌憚了。
“他們都沒有證據證明自己。”
“對啊,他們都沒有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清白,那還顧忌什麼!”
“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
“滅了溪懷,為民除害!”
…………
在有心之人的煽動之下,其他人又把目標轉向溪懷宗,宮陌楠頓時成為終始之末。
宮陌楠本人到是十分冷靜,全程連表情都沒變過,還是那個清冷而不可侵犯的神情。
秦河收到宮陌楠的傳音隻有幾個字:“他們來了。”
秦河表情霎變。
“師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柳煙然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整個溪懷宗猛然一震。
秦河眉頭皺起,大喝道:“快通知宗門上下全體戒備!開啟護宗大陣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