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深。瓦克王子薛跡入中原朝帝。隔三日。跡斷臂而去。餘者民皆不知其實。聞眾臣入朝。言宮中血腥漫天。
夢裡有誰見過那樣的純墨色?一轉身抖落滿肩的白色柳絮。那大片的憂傷浩瀚鋒利的穿過雲層步步走來。悠揚的駝鈴響徹在黃沙飛舞的夕陽下。
墨衣男子道:“我是畫衣江水江休停。隱身死人驛十載。”
墨衣女子道:“我是墨色長歌。誰也不知道我才是阿諾兒唯一的傳人,真正的宛水劍主。”瀲灩的意思是那氤氳而水光清澈的優美。
墨歌道:“我是負你甚多。”畫衣江水落拓飛揚的笑。“你如何肯還於我?”“我還你一世的劍。一刀破江君休停,這一劍終究要還於你的。”
於大漠夕陽,於天光綺麗,於江湖水暖。陰暗而光明的人與事已不足道。
熙熙攘攘在密集的血管裡奔馳的龐大力量於這樣子的憂傷與明豔中坍塌枯竭。野菊花盛開的地方,純墨色的夢境。彼時夕陽下的死人驛的巨大旗幟迎風而展。
水之湄兮容容,憂水往兮休去。可這令人惋惜的來往水又怎麼能明白水畔人的故事與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