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 德弗特洛斯是個害羞的人,靦腆得連……(1 / 2)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突然發現世界上的一切都跟你的觀念背道而馳,你怎麼辦?

——報複社會。

……好吧。

阿釋密達呷了口茶沉默了一會兩眼一閉決定還是收拾收拾下課。

牆上的精致掛鐘很給力的響夠了四下,眼前藍發的少年粗魯的擄了擄鬢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阿釋密達一陣心焦。

[那個……]

[那什麼那,沒教過你跟長輩說話先有稱呼嗎?]

另一個聽不出差異來的少年的聲音從門那頭飄進來,阿釋密達恍恍然覺著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叫做似曾相識的味道,那會兒影影綽綽的也是滿眼柔軟的藍發和瑩白健康的皮膚。哦竟然還會行禮。阿釋密達驚訝的點頭致意。

[讓您操心了老師。]

[……好說。]

[喂!喂你彆信他!那家夥背地裡還講你……你乾神馬?!]

隻見那一頭撒加乾淨利落的掏出手機撥號,金閃閃的小掛件換個人用指不定得有多俗。阿釋密達定睛一看,是個精致的軟陶丘比特正張弓引弦蓄勢待發。

[告訴二叔你想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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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膚黝黑的刑警趕到之前,兩兄弟早已經一拍兩散。弟弟還說了些很不中聽的話,哥哥忍了半天終於咬牙切齒的追了出去。

門廳裡是被獨自拋下的艾厄洛斯,一臉似笑非笑的猜不透在想些啥。最後是阿釋密達過去拍拍小夥子的肩,說待會安慰下你朋友,就說我們都沒覺著他是醜八怪。

艾厄洛斯似乎是重整了一小會情緒,接著禮貌的點點頭跟長輩們告彆,沒事人一樣晃悠著消失在他們視野裡。

[哎我說,現在都興這樣泡妞啊?]

[說不準。]

大概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平日素聞做事雷厲風行的德弗特洛斯一個甩尾把車停妥當了就往律師樓裡奔,這會額發被吹得枝椏橫生相當有範。一進門就看見兩位日常留守律師動作極其一致的保持著雙手環胸的姿勢望著他,當下猛的一愣也不知該先乾什麼為妙。

十幾個微妙之後,仿佛哪裡傳來叮的一聲,童虎突然想起什麼來趕緊借了個力就地轉身,支撐的桌子發出嘎吱脆響,和諧寧靜的畫麵瞬間崩毀。他一手收拾文件夾,一邊抬眼瞅瞅牆上的鐘又對了對自己的手表。

[那啥,你們聊,我去交通廳搞份檔案。]

邊說著人已經揮著手跑走了,阿釋密達簡直想要稱讚這家夥漸漸向馬尼戈特看齊的行動力。

直到德弗反應過來偌大的事務所隻剩下兩個人,這才粗魯的整理了鬢角的頭發,不尷不尬的朝對方打招呼。

阿釋密達隻覺得又恍惚了那麼一下,心情很複雜。【?

[有事慢說,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我先去沏壺茶。]

[彆,彆了,那玩意我喝不慣。]

……我喝還不行啊!……

[……得。那直說吧什麼事。不過加隆的事我得先道歉,那破……那孩子恕我無能為力。]

[不]

[不,你彆急,我實話實說。他那個性得從根本上改,或許你該去找找政委,我這裡再加幾節課都沒用。]

[不我不是那個意]

[不,你彆說了我明白。那孩子本性並不壞,就是欠點教養……導。我看他似乎挺怕你,也許你可以換個方式找他談談。]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不,我明白……]

[閉嘴你明白個毛啊!!!!!]

[?!!|||||]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吼習慣了。]

[……。]

[那個]

聲音就此打住,德弗一時半會竟然再沒接的下去。阿釋密達愣在一邊半是迷惑半是驚悚的望著他提心吊膽等下文,黑皮膚的刑警越發窘迫了,頭一低臉一歪正好看到胸前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發梢,煩躁的心情倏然之間鋪天蓋地,說時遲那時快,名為德弗特洛斯的男人閃電般操起一撮青絲自顧自的拚命揪起來。

……阿釋密達,膽顫心驚的感覺,你體會到了嗎?

你丫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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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政委你懂的吧!

那種有那麼個人你一會想見一會不想見的心情!【……

童虎在地鐵裡搗騰了半個多小時,又小跑了一段,直到被那棟碩大的白色辦公建築反射的澄亮光芒所照耀,人已經喘得像狗了。結果拚死爬上四樓,轉了個彎眼前金星一冒就想打道回府,卻被正好麵朝這邊的讓葉不由分說的叫住。

童虎承認他這段時間常常複習悻悻倆字(……)怎麼寫。

[我這不,以為才到三樓麼啊哈哈。]含糊的眯著眼跟轉過身來的史昂打招呼,大下午的逆著光,什麼叫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可這倒又太巧了點,他也這個時間來取證不成。童虎拎著公文包一步步走近,實在有那麼點哭笑不得。

[喲,那麼巧,你也在。]……蠢死了。

[嗯。]

[……]

正心煩該怎麼沒話找話講,底下二樓適時的探出個後生小弟的頭來,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案卷一邊朝這頭喊讓葉這邊一個酒後駕車你來一趟。

讓葉冷著臉的朝二人望了一眼,今天她當班,本來還以為可以早下班呢。

童虎甚至聽到姑娘經過走廊去到樓梯口的時候還在碎碎念,酒什麼酒,飯點不是飯點的瞎喝啥。

這下好了。這裡也隻剩兩個了。

童虎發現史昂根本懶得理他,光顧著翻手上的東西。

與童虎他們不一樣,入秋之後,儘管也都穿長袖襯衫,但史昂外出總會帶上薄西裝,也不知道是哪個年頭養成的讓人省心的好習慣。他大把的頭發在辦公之外一般不會彆起來,看著多,其實比童虎的還好打理。陽光枝枝丫丫的罩在上麵,暖洋洋的像落了層絨毛。

[……這位爺,小的究竟是哪冒犯您了望您明示成不?]

[沒空。]

——童虎覺著自己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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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間是很容易互相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