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車裡翻看剛剛拍攝的照片,雖然很模糊卻仍然能看出這裡發生了什麼。看著看著他有些累了,揉了揉眉心,細長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有一種貓科動物在打盹的既視感。突然,他聽到有人在敲車窗,他略帶不耐煩地按下車窗。
“您好先生,我是這個現場的負責人王曄。剛剛看到您在拍攝這個現場,我能請您刪掉有關這裡的照片嗎。”一個瘦小的穿著警服的人邊說邊掏出了他的證件。這個看似好像是個請求的句子,語氣裡卻早已帶上了不可否置的決絕。
那我今天不就是白來了嗎。沈珺想著,正準備開口詢問,卻又看到一輛車來了過來。
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目測應該在185以上,穿著警服,快步走向被封鎖的現場。“許隊好!”“許隊來了。”打招呼的聲音從四周傳來,那個小警察也跑了過去。沈珺支著頭,隔著車窗打量那個被叫做許支隊的年輕人。他的前額被頭發蓋住,多了一分稚氣,但是五官卻非常鋒利,是一種被磨煉出來的男人氣息。他走過去的時候,似乎身邊的風都在被帶動,兩條腿修長而筆直,邁著大步子。
這麼年輕就當上支隊長,真是件怪事。沈珺這樣想,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正在交流情況的許孛不知道為何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另一端的目光,微微向後側了側身,似乎想搞清身後視線的來源。沈珺愣了下神,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輕輕地用手指敲擊著方向盤,無法理清的思緒在腦中凝聚成一團煙,竄進每條神經。過了幾分鐘,他啟動了他的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