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竟然下雨了…”渠洋正輝架著一襲白裙且深度昏迷的的陳蔚然,從南竹酒吧出來,忙亂的向著拐角那輛事先停好的汽車走去。
“阿輝,這個女孩怎麼辦?”和他一起來的三個男孩子其中一個指著葉燃說到。
“一起帶去,省得麻煩!”渠洋正輝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搞得焦頭爛額。回答不加思考“動作麻利點!”
那個叫小瑩的女孩拉住有些焦躁的渠洋正輝,“那邊,我知道一個暗房,直接去那裡好了。”
“遠嗎?”
“不遠而且一路上都有遮雨的地方…”小瑩說到。
“抓緊帶路!”
一行人在小瑩的引導下,向著那個不遠處的暗房走去。突然天降的大雨,驅散了大街小巷裡散落著玩樂的人,也冷卻了這座燥熱的城市,清涼的夜雨讓隻是淺飲的葉燃逐漸有了些意識。
“阿輝,她好像,醒了…”
渠洋正輝看了眼自己肩頭依舊昏睡的陳蔚然,又看了看似乎慢慢有了意識的葉燃,心慌了起來。“把她扔在那裡吧!”他指了指胡同深處一個潮濕的角落。
“不行!阿輝,這裡太危險了,到了明天早上,她也會生病的。”小瑩有些擔心。
“你少放屁了,她這輩子最危險的事是認識了你!”渠洋正輝怒目圓睜,“趕緊把她放下!否則我們全都得完蛋!”
在小瑩的描述裡,自然不會提到他們一行人將葉燃獨自放在了那潮濕的角落。
可能也是因為她極力想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從自己的腦海裡徹底刪除,不願提起。所以葉燃能感受到小瑩那種極端的恐懼,卻唯獨感受不到一絲愧疚。
“進了暗房,我趕緊幫蔚然擦拭身體,生怕她感冒。可能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太著急,門沒有關緊,他就這樣走了進來。起初還好好的,他隻是問我們,為什麼把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帶到這裡,我趕緊解釋,我是她最好的朋友,隻是帶她過來暫時休息一下。可是他說什麼都不信,硬要將蔚然帶走,阿輝和他幾個朋友自然就上來製止,幾人就起了衝突…”小瑩越說越不安,緊張的喝了一口水。
“彆急,小瑩,慢慢說…”葉燃撫摸著小瑩的背,安慰道。
“他就是來索命…不,他是來殺戮的,他根本不是來救蔚然的。他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般,撕咬起阻止他的人,一個男孩瞬間便被他撕碎了,他就向著另一個男孩撲去。那血腥的場麵已經讓我們毫無抵抗之力了,但是,殺戮卻沒有停下…”
小瑩明顯失了魂,葉燃隻是聽她的描述,就已經有些顫抖,但是她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小瑩的‘疏漏’。
“你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男人是來‘救’蔚然的…”葉燃問到。
“那天晚上,你到底要對蔚然做什麼?”
陷入回憶中的小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繼續說到:“我男朋友拚命的將我往門外推,我癱坐在幽暗的走廊裡,眼睜睜看著他被那扇鐵門吞噬而進,然後發出慘叫…”小瑩此刻渾身顫抖起來。
“葉燃,我不想孤零零的自己重修,我隻是想要讓蔚然動用他爸爸的關係幫我順利畢業,我沒想到會這樣!我從沒有想過傷害她,為什麼?為什麼…”
葉燃想把渾身戰栗的小瑩抱在懷裡,但是卻本能的覺得惡心。想罵她,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覺得可憐,隻好表情嚴肅的說到:“你這是自作自受…”她想繼續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酒吧附近的旅店醒來,但是看小瑩的狀態,可能也得不到答案。沉吟片刻後好奇的問到。
“你本可以繼續失蹤的,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小瑩又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飲料,心緒似乎平穩了些。
“因為我看到蔚然和她男朋友了,那個突然進屋殺人的,就是她男朋友…”小瑩低頭說到。“我知道我對不起蔚然,沒臉見她,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和一個慘無人道的殺人犯在一起!而且,還可能對她彆有所圖,對,一定是另有所圖,要不他為什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還非要把蔚然搶走,甚至不惜將人撕碎,對吧,葉燃…”
咖啡廳裡麵此刻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陳蔚然聽完葉燃的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她所說的一切,實在是有些離譜,但是據她對葉燃的了解,這個女孩一直是一個清醒理性的人,不會隨口說一些道聽途說的話,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
“小瑩…她看起來還好吧?”陳蔚然低聲詢問葉燃,“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看起來很虛弱潦倒,她男朋友那天晚上失去了一條腿,成了殘疾,她打些零工,兩人勉強度日。”葉燃悠悠說到,“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可能會對你產生一下不好的影響,可是…”
“葉燃。”陳蔚然打斷葉燃的話,“遊冬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樣不堪,更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們在一起兩年了,這點我深信不疑…”
“不,蔚然,旁觀者清,現在想來,我見到遊冬就覺得不自在一定也是和那晚的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