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冬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雪影依照命令,穩妥的塞進了陳清的手裡。這件事,雪影反複確認了幾次,並沒有覺出有何差錯。
“為什麼非要嫁禍給他呐?”相比那枚戒指如何又回到了遊冬的手裡,雪影更關心這次的任務是怎麼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平凡的男孩扯上關係的。
那小子看起來和政黨之間的戰爭沒有絲毫聯係啊。雪影一邊給自己窗口前的紅花澆水,一邊絞儘腦汁的想著。
“也不一定,要不也不會有人無時不刻跟著他,可能這個小子是個大人物也不一定...”雪影被自己巨大的腦洞逗笑了。“一臉故作深沉冷漠的樣子,能是什麼大人物。”一邊尋思著,一邊咯咯笑的不停。
就在她想的出神時,畫著一半花臉的林瑞虎捧著一個褐色布包,躡手躡腳的摸進了雪影的屋裡來。以為自己這一次終於可以成功在雪影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襲到她了。正竊喜著,雪影眼都不向這邊看,一腳正中他懷裡的包袱,將他踹翻在地。
“你也不怕踹爛了你要的東西?”林瑞虎來不及喊疼,趕緊製止她說到,怕雪影再像之前那樣過來踢個沒完。
“你再偷偷摸摸的進我的房間,我就直接給你踹到樓下去,把你那半邊臉刮花,也省了戲班的妝錢了。”雪影語氣平和,繼續拾掇她麵前的花,不看林瑞虎一眼。
“沒良心...”林瑞虎小聲嘀咕到。“東西拿來了,你不看一眼?”
“不看了,這人還不知道來不來呐,撒不撒你看我眼色行事。”
林瑞虎看了一眼包袱裡麵辛辛苦苦書寫的紙片,氣鼓鼓的站起身,委屈的就要哭出聲來,正要開門出去,卻被雪影叫住。
隻聽雪影微微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來到林瑞虎身邊,拎著脖領子,提小虎般,將他拽到身邊。
“還天天說自己是男子漢了,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林瑞虎看著雪影那雙光彩琉璃般的眼睛,心中頓時沒了氣了。
“有生氣的功夫,好好練練自己的潛入,聽見了嗎?小師弟。”說完雪影溫柔的將林瑞虎推出房間。
此時,林瑞虎就像是絲毫沒有著了罵般的得意,將懷裡那一包袱的紙片抱的更嚴實了。
這晚,在秋水街頭,隨便問一個市民,這天地有多大。他們可能都會告訴你,秋水的天地,大不過儲潤園那一方戲園子。
就連最近的處境艱難的藍星黨,其秘書長潘瀲丁,頂著輿論的壓力,也低調的帶著少數幾藍星黨員,早早的就來到了預留的包間,簡單要了茶水,便將門口戒嚴,生怕在開戲之前,惹到什麼麻煩。之後,儲潤園才迎來了第一波客人高峰。
剛才還空蕩蕩的一樓,瞬間便被有能力弄到票的各界人士填滿。雖說大家來這裡都是聽戲娛樂的,但是不知為何,今晚彼此即便平時很熟,最多也隻是點頭微微問好,就各自找個位置坐下了。遊冬和謝半山便是這個時間段進來的。所以這儲潤園裡雖說賓客眾多,但並不人聲鼎沸,詭異的空氣,在戲園夥計的吆喝,和來客的低聲細語間,隱隱流動。
龐貝到時,戲園便更是消了音。也難怪,恨不得傾巢而出的安措局,隨龐貝而來,都快夠將儲潤園圍上一圈的了。而真正跟他上二樓聽戲的,卻依舊是那寥寥幾人,剩下的已極快的速度,訓練有素的分布到戲院各處。從排場,到龐貝昂首的姿勢,無不彰顯著準市長的威嚴。
“你要告訴我的那三個消息,有沒有關於這個人的。”遊冬將視線從龐貝那邊移回來,看向謝半山問到。
“可不敢有,有我也不能在這告訴你啊,你看看這些個人...”謝半山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你又跟我耍無賴是嗎?”遊冬起身要走。
“哎哎!我告訴足你三條不就完了嗎?”
謝半山勉強讓半信半疑的遊冬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隨著民貴黨眾人坐定,第二波的來客高峰,才如約而至。期間保合黨眾人夾雜著人群,似乎沒有什麼響動的進了儲潤園。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扼住了儲潤園各路出口。
“看到這一撮,還有那一撮,都是保合黨的人。”謝半山小聲對遊冬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