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的出來。”
“是吧,你都看的出來,他們鬼鬼祟祟的真礙眼。”謝半山警惕的想著四周看了看。繼續說到,聲音更小了。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把你帶來嗎?你看看這三個黨派的風格,誰是那個喜歡搞暗殺的。”
謝半山剛說完,戲台的鑼鼓便敲了起來。好戲正式登場,在鼓點和悠悠飄來的唱詞裡,遊冬琢磨起謝半山的話來。
“我遇到些絞儘腦汁解決不了的事時,往往最後都靠感覺搞定。”謝半山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說到。
“可是,死的就是保合黨的人啊。”遊冬琢磨片刻,問謝半山到。
“好,那我現在告訴你第二條,陳清死後,頂替他參選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叫博弈武的內部乾事。保合上下能人眾多,為何會讓一個無足輕重的乾事參選”謝半山說得煞有介事。
一向愛跑火車的謝半山,露出他慣有的表情,很難讓遊冬相信。
“所以呐?你不會在這硬編吧,這也算一條嗎?”
“你看,又著急,第二條需要跟第三條結合著來聽。”謝半山神秘的向著保合黨的包間使了使眼色。附耳對遊冬說到。
“博弈武參選後,他們就把他爸從貝爾孚明島給調回來了...”
“所以呐?這有什麼問題嗎?”遊冬疑惑的問到,一邊說一邊重複了謝半山的話。
“回來?你的意思是說他曾經在秋水?”
“他可是保合黨的建立者,據說後來是因為手段太過毒辣,攪得秋水不得安寧,才被勒令提前退休了,後來被發配到貝爾孚明島上那所監獄當典獄長。”說到間隙,他不斷遊弋警惕著的眼睛,向著戲台上一瞟,看到雪影在侯台了,他可不像錯過今晚的重頭戲。看遊冬似乎還有疑問,趕緊補充了一句。
“博弈武的父親博坦生平最愛聽戲,這個儲潤園最開始就是他給捧起來的。還有就是...”謝半山有些著急,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哦。對了,儲潤園這次的票可是提前半個月預定的,也就是說,為了迎接博弈武父親回來,他們提前半個月就知道消息了,特地買票討好老領導。”
謝半山一臉煞有介事,跟隨著一聲戲台上的重音鑼聲說到“你再回想一下,陳清死了多久了?”
“半個月!”遊冬計算出了日子。聽完謝半山的話,遊冬也覺得一切實在是太巧了。從陳清被被刺殺,到博亦武閃電頂替參選,最後博坦也就是博亦武的父親重回秋水。這番看似參選人意外死亡後,一係列的補救措施,卻似乎陰鬱著一層厚重而黑暗的底色。
雪影看著遊冬的方向,仿佛看著一條緊咬著魚餌的蠢魚,嘴角泛出了一絲微笑,用自己手裡唱戲用的紅纓槍,敲打了身邊的柱子三下,樓上的林瑞虎便知道到了自己撒掉那褐色包袱裡麵的紙條的時候了。
戲台上又響起了催促雪影上台的鑼聲,雪影美目一翻,將紅纓槍拐棍似的彎在臂肘,
“今天老娘乏了,不想唱戲,隻想看戲。”
鑼聲乍停,雪影依舊站在候場的位置,從儲潤園的四周卻莫名飛出來漫天紙條。人們以為是為今晚重頭戲做的特殊暖場,不禁歡呼起來。
謝半山拉住遊冬,振臂高呼,遊冬甩開他拉著自己的手,隨手抓了那紙條來看,上麵紅彤彤的寫著十個字。“刺殺保合者,就在此園中。”
這一方好似開了鍋的園子,瞬間便像被澆了涼水般的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