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予寒終於放過了擦她的臉,風殊白終於送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鬆下來,師予寒忽然把它翻了個兒,居然開始給她擦屁股。
風殊白被按著不能動彈,臉都紅成朝天椒了,“住手!可惡!你這個大色胚!你給我住手!”
最後,被擦遍全身的風殊白紅著臉,氣得花瓣直抖抖。
真不知道死對頭這十三年都經曆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喜歡動手動腳的?
轉念一想,不對!十三年前,她就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白天裡,她騎在師予寒肩頭,跟她去石窟裡修煉,趁著對方練法術,她自己在水缸裡練習拳腳,掌法,劍法,沒有劍就用雙指代劍。晚上還不忘在死對頭掌心裡跳來跳去,催促死對頭快吸收花的靈力練功。等師予寒借助三生花的靈力開始修煉時,她就毫不反抗,由著對方吸取花中的靈力。
她現在與三生花形神合一,花瓣相當於她的肉身,花中靈力相當於她的精氣,師予寒在吸收花中靈力時對她還是有影響的,每次師予寒吸收靈力後,她都感覺腰酸背痛,就好像是經曆那啥事。
雖然她也沒經曆過那啥事,但是她曾經偶爾聽旁道中那些與人雙修的女修們麵帶嬌羞地抱怨,“我今天一早爬起來渾身腰酸背痛,比翻了十座大山還累。”彆的女修就會擠眉弄眼地笑,“那你的道侶還蠻厲害的嘛!”
風殊白也覺得幫助死對頭修煉一次後,她也是比翻了十座大山還累。
腰酸背痛的她,睡前滾到師予寒掌心裡,寫字告訴她,“明天我要休眠三日。”
於是她昏沉沉大睡一晚,養足精神,第二天開始入定修煉。
花中靈力充沛,修煉下來,竟是一日千裡,風殊白大喜,說不定她很快就能修煉完秘籍上的重生之術,然後重新擁有自己的新肉身。
如此在玉鳳宗修煉了兩月有餘。這天晚上,風殊白從打坐入定中醒來,發現自己還在石窟的水缸裡。洞窟內一陣奇寒之氣席卷而來。
這一次的奇寒勁力不同尋常。風殊白呆在水缸裡都冷的上下牙齒直打顫,心裡卻很高興,師予寒突破了。
從頂級中階升級為頂極末階,也就是步入最高峰了。
師予寒從洞窟深處出來,渾身那股清冷的氣質好像更冷了。水缸周圍都已經結出了厚厚的冰,隻有水缸裡還是一缸清水,顯然是師予寒刻意沒有凍上這缸水。隨著師予寒的到來,冰係法術迅速解除,洞中的奇寒之意消失。
師予寒彎腰從水裡抄起三生花,“花花,你還好嗎?”
風殊白在她手心裡滾來滾去地寫字,“恭喜你,突破了!”
師予寒微微一笑,她將掌心的小花舉起來,貼近嘴邊,在花瓣上親了親。
風殊白瞪大了眼珠子,刷地一下紅透了臉,一把摸上了自己的臉。
“死對頭!你,你,你乾嘛親人家!”
風殊白猛吸了幾口氣,換做彆人這麼無禮,她早已一道轟天雷劈進彆人心窩了,把這些無恥流氓燒成炭才解恨!
可是,這人偏偏是死對頭!
看到師予寒那張冰雪仙子般的容顏,那雙蘊滿星光的眼睛,柔軟的嘴角上淡淡的笑意,風殊白驚覺自己心裡竟然憋不出火來!
隻剩下一顆心砰砰狂跳。
下山回屋的路上,風殊白坐在師予寒肩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該如何親回來一次。
她可是十三年前名動天下的魔尊,不能吃虧!不能讓死對頭白白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