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以後也要跟叔父和易大哥一樣去元啟中!”
“嘿!你怎麼給我降了輩分了?怎麼他是叔父我就成大哥了?那我不是還得喊他叔叔。”
“可是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吧?我馬上就要十五歲了,你幾歲。”
“我……”也就虛21歲。
這小屁孩看著瘦小,竟然都快十五歲了。
“不行,那你也得叫我叔叔。”
“可是,你看著也不老啊,我不想叫你叔叔。”
某種心理作祟,易沐煙真不想比鐘離戊幽低一個輩分,如此那以後差輩了,還怎麼談情說愛呀?
啊呸,想什麼呢易沐煙!
腦子中在否定,嘴上還繼續說著:“反正不行,你得叫我叔叔。”
兩人正在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
兩人立刻起身來到躺著的人旁邊,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對著鐘離戊幽行注目禮。
然而一刻鐘過後,那人還是沒醒。
“剛才,是我叔父發出的聲音吧?”
“嗯,沒錯,我也聽到了。他的素脈已經脫離枯竭狀態,該是清醒的時候了,這隻能靠他自己。”
說罷,易沐煙拉起阿滿,道:“走,咱們去獵點好吃的來,你叔父可是幾日都未進食了,他要重新衝級,光靠靈力可不行。”
“嗯!走。”
此刻的鐘離戊幽也確實逐漸有了意識。
隻不過腦子還不夠清明,他此刻仿佛靈魂踩在棉花上,腦中許多畫麵來回切換,許多事情也在逐一回到他的腦中。
對了,自己和沐煙遭遇了襲擊,自己用了以命換命的方法,不知道沐煙有沒有回到家鄉?
既然自己還有意識,那便說明還有再見到他的機會,那麼自己就不能放棄。
於是,鐘離戊幽開始有意識的吸收周圍的靈力,主動修補自己的身體。
奇怪,這裡的靈力為何如此親和?
鐘離戊幽不解,難道自己因禍得福,在瀕死之際脫離魔爪,進了什麼通天福地?
一切在自己醒來也不可知,於是,漸漸清明的鐘離戊幽開始專心修煉。
最後一點點枯竭的素脈修複成功,鐘離戊幽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剛睜開眼的鐘離戊幽眉頭一皺。
這裡太熟悉了,自己在過去的十年中,無數次躺在這裡看著頭頂上的樹木天空。
鐘離戊幽一骨碌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境界竟然是理脈境!並不是記憶中的雙心境!
而自己現在身處於靳家陣法中,難道,剛才腦中的一切都是自己在絕望中做的夢?
夢醒了自己還是那個無法逃脫靳家的棄子,從來沒有易沐煙這麼個人,自己注定要死在這裡!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鐘離戊幽雙眼通紅,兩隻手下意識的抓向身下的石板,用力到十指指甲翻開,鮮血染紅了衣袖。
十指連心的痛都沒有蓋過此刻絕望的感受。
“哎?你乾啥呢?剛醒就開始自虐!我都還沒找你算賬,竟然敢以命換命,你倒是開始自罰了。”
回來的兩人就見到坐起的某人,一動不動的在掰指甲,易沐煙一個健步衝了過來。
一邊教訓著某人,一邊給他的手上藥。
看到易沐煙的那一刻,鐘離戊幽的鼻子一酸,差點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也不管他此刻還在幫自己上藥,一把將其摟入懷中。
“哎哎哎,藥還沒上好呢。”
雖這麼說著,但易沐煙還是一動沒動,任由他抱著。
哎,沒辦法,看他那表情,易沐煙感覺自己要是不給抱,他怕是下一秒就要哭給自己看了。
抱了一會兒後,理智恢複。鐘離戊幽便聽到一陣哼哧哼哧的聲音,隨即放開易沐煙。
回頭便看到一個小孩,拖著一隻比他自己都大了一倍的野獸朝這邊挪。
陣法中沒有大型野獸,易沐煙特地帶阿滿出了陣法,在外麵獵的。
剛才易沐煙隻顧著衝過來看鐘離戊幽了,這獵物便隻能由小家夥拖了。
易沐煙好笑,抬手連人帶獵物都給接了過來。
指著阿滿介紹道:“戊幽,這位是你侄子阿滿。雖然你不恥靳家血脈,但是這家夥命運跟你一樣。”
阿滿乖巧的行禮,喊道:“小侄見過叔父。”
剛從狂喜中醒神的鐘離戊幽,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多禮。
能再見到易沐煙,彆說這個小孩,就是靳祝淵在眼前,自己都能心平氣和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