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瑤被甩出幾丈遠,後背撞上獸房的牆壁,直到活生生用□□砸出了一個人形洞來,才終於呈趴倒狀摔在了地上。
待飛舞的灰塵全部落地,早就注意著這邊動靜的眾人才敢稍稍靠近獸房。
“唉,真可憐啊……”
“還好我來得早,沒拿到這個任務……”有人心有戚戚焉。
“這是……鬱明明?還是黎昭?”地上的人全身都是血跡和牆屑,臟兮兮亂糟糟的,眾人看了會也沒看出這是誰的背影,不少人在好奇這是哪個倒黴鬼。
“讓開,都讓開!”
兩個男子急急忙忙地衝過來,莽撞蠻橫地擠進人群,被擠開的人很是不爽地“嘖”了一聲,剛想出聲懟幾句,卻在回頭看到是誰之時滿臉迷惑。
江誠,鄧一舟?
他倆不是薑雪瑤的跟班嗎?那躺著的倒黴鬼是……?
“瑤瑤,你怎麼樣了?”鄧一舟小心翼翼地扶著地上的倒黴蛋,將那人翻了個麵,這才露出真容來。
在場看見的人都瞪大了雙眼。
雖然那張臉上滿是血汙和灰塵,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何人。
薑雪瑤?怎麼是她?那……
與此同時,黎昭和鬱明明也順著薑雪瑤砸出來的洞,走了出來。
麵對眾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黎昭表現得很是坦然,鬱明明本就大大咧咧的,就更不在意了。
圍觀群眾看看地上蓬頭垢麵的薑雪瑤,再看看一臉閒適明顯是出來湊熱鬨的黎昭二人,內心的好奇愈發抓心撓肝。
隻是不等眾人開口,那薑雪瑤的兩個跟班之一,鄧一舟就率先向黎昭和鬱明明發難。
“瑤瑤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兩個竟還好意思在旁邊看著?當真是心毒!”
莫名其妙被cue的二人:?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吃瓜觀眾:!
鬱明明不敢置信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要不是你倆,瑤瑤怎麼會去碰那畜生!要不是你倆作怪,瑤瑤怎麼會被丟出去!”鄧一舟一臉義憤填膺,正要繼續出口指責,反倒被另一個名叫江誠的跟班打斷。
“夠了,”江誠都聽不下去這等胡言,“當務之急是要把雪瑤送去安鼎峰找醫修救治……”哪還有功夫在這和旁人攀扯?
鄧一舟雖然仍然覺得是因為她倆,他的瑤瑤才會去接近靈獸以至於受傷。但薑雪瑤的傷勢看著也確實唬人。
他一貫喜歡撂狠話,這次也並不例外,都準備走了還要多一句嘴:“你倆給我等著!”
“等什麼等,有種你現在就來打我啊?”鬱明明莫名被潑黑水,心裡也有氣,“沒本事就趕緊滾,礙你姑奶奶的眼!”
“好你個鬱明明……”鄧一舟像一隻被踹了一腳的瘋狗,被鬱明明三言兩語就激怒了,二話不說就要開始動手。
“……鄧師兄……咳……”躺在江誠懷裡,嫌棄丟人而一直裝死的薑雪瑤痛了半天,還沒等到二人將她送去醫修那,終於沒忍住開口了。
要不是江誠修為才剛夠禦劍,帶上她太過勉強,需要鄧一舟幫忙,她都懶得去管這麼個沒頭腦的莽夫。
隻是怒上心頭的鄧一舟腦子裡隻剩下氣憤,連同門不得相殘的門規都顧不上,攥起拳頭就要往鬱明明臉上招呼。他和鬱明明同為體修,但他入門比鬱明明早,修為也比她高,哪裡能容忍鬱明明這麼跟他說話。
相比鬱明明距離凝脈境雖隻有一步之遙,但如今仍舊掙紮在淬體後期,鄧一舟早幾年就已經淬完體,順利升入凝脈境,甚至最近隱隱有突破凝脈中期的跡象。
隻差了一個大境界,其間實力差距卻判若雲泥。
因此鄧一舟這一拳打下來,旁人都覺得鬱明明此番凶多吉少。
眼看裹挾著罡風的拳頭要砸到鬱明明的臉上,鬱明明卻站在原地不閃不避,隻做出防守的架勢,擺明了是想生抗下這一招。
宗門內有各類大型陣法,日夜運轉以輔助維護門規。隻要鬱明明不對他使出攻擊招式,陣法就不會判定她違反門規,那最後戒律堂的來尋人,隻也會清算鄧一舟一人而不會找到鬱明明頭上。
這也是大部分門中弟子被找麻煩時的想法。
圍觀的已有人轉開了頭,不忍看這恃強淩弱的一場慘劇。
正當此時,伴隨著一聲“誒”一隻手將鄧一舟那一拳製住,輕輕鬆鬆地化解了他的攻勢。
“這是在做什麼?”說話的人身材瘦削高挑,膚色看起來像是很少出門的白,眼尾微微下耷,看著有幾分懶散。可此刻,原先總是帶著些許睡意的嗓音卻帶了幾分不悅。
管事這話雖是對著鄧一舟鬱明明二人說的,但大家都知道指的還包括在場看熱鬨的弟子,一群人立馬作鳥獸散,繼續去乾自己沒乾完的活。
場上隻剩下管事,薑雪瑤三人組,以及黎昭二人。
“你們怎麼不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