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奇道:“可是有什麼事?”
“錢蕙勾結邪修,先例在前,殘害同門證據確鑿。如今掌門有令,嚴查比賽弟子暗器,嚴禁使用違規暗器。”宋景榮板著個臉,一字一句說道。
裁判了然,立刻表示願意配合檢查。
“錢蕙剛被關進戒律堂,他們沒那麼傻還想著下毒用同一招。”尤菁抱胸,神色淡然。
詹長冬手裡拿了個脆蘋果,“嘎啦”一聲咬了一口,口齒不清地含糊道:“也不一定,以防萬一嘛,是吧?”說著還杵了一下旁邊的齊鈞。
齊鈞不置可否。
“等等。”一直在暗處觀察的莫白薇忍不住站了出來。
回頭看到是她,解庚忍不住抱怨:“怎麼又是她個攪事精!”
“師妹這是做什麼?”宋景榮麵無表情地問道。
左珩伊座下不止她莫白薇一個女弟子,之前宋景榮為了區彆她們,總是喊莫白薇小師妹,這幾次見麵,他都是冷冷地以師妹指代她。
莫白薇體會到個中區彆,有些難受地咬唇。
但她還是倔強道:“比賽開始了五天,為何之前不查,偏偏這一場就要查?”
“師父的命令,我隻是照做而已。”宋景榮淡淡道,“至於為何今天才來,師妹難道不知道?”
自然是因為錢蕙嘴硬了好幾天,終於在今天之前招認了。
宋景榮處理完後續的事情,這才帶著戒律堂的弟子匆匆趕了過來,差點沒趕上黎昭的比賽。
莫白薇當然也得到了消息,但她還是擋在範悉麵前,不讓他們搜身。
“師妹這是什麼意思?”
“師兄,你一定要與我為敵嗎?”宋景榮比莫白薇身量要高不少,莫白薇仰著頭看著他,抿嘴問道。
“哎喲那個女娃在乾什麼呢,磨磨唧唧的,還讓不讓人看比賽了!”一個急性子的長老杵著杖子,操著口口音十分濃重的方言嚷嚷道,“什麼敵不敵的!既然是宗主說的,那你不同意你就去問宗主嘛!你讓這男娃子趕緊弄完,老夫站半天了都!”
說著還作勢錘了錘自己的腰,將倚老賣老這一套運用得十分嫻熟。
圍觀群眾們原先礙著莫白薇的身份不好抱怨,這一看這長老都帶頭了,自然紛紛跟著附和。
“是啊,還等著趕下趟呢……”有人小小聲抱怨道。
“這麼攔著,不會真有貓膩吧?”詹長冬藏在人群裡,渾水摸魚地嚷嚷著帶節奏道。
“上次那個錢蕙知道吧,和莫白薇穿一條褲子的。這個人是主峰的,也難說不是莫白薇安排的,你說是不是……”詹長冬再接再厲,朝著身邊的弟子科普道。
他這麼一鬨,身邊還真有不少弟子開始懷疑起來。
“主峰的幾個護衛從來沒看到他們參加過宗門比賽啊,怎麼這一屆突然就……”
“是啊,這黎昭怎麼什麼倒黴事都沾上了……”
莫白薇聽著輿論對她越來越不利,想放棄又不甘心。
這時候範悉站了出來:“既是掌門規定,範某願意配合。”
莫白薇還是攔在範悉前麵:“若是沒有毒呢?”
“這話怎麼說的!沒有毒不是應該的嗎?”方才那個長老不耐煩地拿手杖敲了敲地,“男娃子快著點,儘管上,有事兒就算我——師弟的!”
這位長老論起輩分來,正是宗主左珩伊的師兄。
宋景榮也不含糊,對著戒律堂弟子打了個手勢,男弟子上前檢查範悉,女弟子上前檢查黎昭。
範悉身上倒是真檢查出來不少暗器,但是男弟子一個個仔細檢查了,都是尋常的暗器,上麵也乾乾淨淨的沒有淬毒。
那男弟子將暗器還給範悉,退後看著宋景榮,搖了搖頭。
“可以了吧?”莫白薇始終盯著宋景榮。
宋景榮看了眼範悉,帶著戒律堂弟子走了。
詹長冬趁著台上宋景榮還在忙活,跟旁邊的長老嘮閒嗑。
“我記得您深居簡出好多年了哈,怎麼有時間出來轉悠了?”
那方言長老道號柳崖,原是上一任玉池峰峰主,離任後就閉關多年不再管事。
而詹長冬正是現任玉池峰峰主座下弟子,因而和這位長老曾經有幾麵之緣。
“年紀大了喜歡熱鬨,”那柳崖長老掏了掏耳朵,聲音洪亮如鐘,“這裡人多!”
周圍看著他方才倚老賣老的弟子:“……”
耽擱半天,比賽終於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