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段時間跟她所謂的父母跟妹妹周旋壓抑的太疲乏,蔣南煙竟在沙發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她揉了揉有些落枕酸痛的脖子走進衛生間洗漱換衣服,看著鏡子裡原本蒼白的臉被豔紅的口紅修飾的稍顯一絲紅潤,蔣南煙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去找來遛狗繩給奶酪係上。
蔣南煙換好鞋後就牽著奶酪出了門,從小區門出來路過垃圾站她順手把手裡的垃圾甩進去,空出手後蔣南煙掏出手機在備忘錄開始列今天的采購清單。
一束替換的葡萄風信子,
奶酪的罐頭。
一些水果跟食材,
打印琴譜。
逛了好幾家花店後蔣南煙才終於買到想要的葡萄風信子,奶酪的罐頭她去了常去的寵物店購買,收銀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孩。
“呀,好久沒見你來了。”
“這段時間很忙吧?”
蔣南煙接過遞來的塑料袋臉上掛著禮貌性的淺笑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最近家裡有點事不在這邊。”
“哦哦。”
“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
推門出去已是中午的時間點,讓人覺得舒服的秋風一股股迎麵撲來,蔣南煙看了眼手機備忘錄裡的清單猶豫了會後,把第三行給刪了在吃這方麵她從來都是湊合兩口下廚還是算了吧。
打印好琴譜已經到了飯點,蔣南煙不喜在多人的地方待著回家隨便叫了個外賣,等的過程她把打印好的琴譜拿出來整理好訂成一本放在琴架上。
奶酪則很乖巧的席地坐在她身旁做她的聽眾,蔣南煙很早就想試彈這首曲子隻是太多雜事纏身一直沒有空。
這首曲子是她某個失眠的晚上無意切換聽到的,蔣南煙輕啟手指在琴鍵上舞動,優美中又帶著絲落寞憂傷的旋律自鋼琴中流出。
“雨都停了 這片天灰什麼呢
我還記得 你說我們要快樂
深夜裡的腳步聲 總是刺耳的
害怕寂寞
就讓狂歡的城市的城市陪我關燈
隻是哪怕周圍再多人
感覺還是一個人
每當我笑了
心卻狠狠的哭著
......”
一曲畢外賣剛好送到,玄關處傳來敲門聲蔣南煙起身走去開門將外賣拿進來擺到茶幾上,她則隨意的盤腿在地上坐下。
標配的一葷一素一湯,蔣南煙卻沒什麼食欲她扒拉兩口後就放下筷子起身去給奶酪開罐頭,重新坐下來後她拿起手機給一家清吧的老板發去信息說要回去上班。
那邊很快回過來短信說沒問題最好今晚就能來,蔣南煙應的爽快後就進房間打算補個午覺傍晚趕出去清吧裡當鋼琴手。
——
沒想到第三次見齊昇蔣南煙還是那麼狼狽,隻是這次的見不得人成了人人喊打過街老鼠的“三”。
時間就像風一樣稍不留神就飛走了,被黑暗籠罩密不透光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刺耳的鬨鐘聲,蔣南煙不滿的按掉鬨鈴從床上爬起來拿上準備好的衣服進衛生間換。
因為是要工作得麵對很多人,她拿起化妝品化了個稍微有點濃的暗色調的妝容,蔣南煙收拾好磨蹭了一下最後卡著點到“MD”清吧。
一走進去就有人衝蔣南煙喊:
“南煙姐?”
“你回來上班啦?”
蔣南煙笑著點了點頭。
“哎呦,你可算回來了。”
“這幾天你不在都沒人陪我聊八卦了。”
蔣南煙被逗的噗嗤笑出聲打趣道:
“你那人緣都不差跟我一個聊好嗎。”
“哪有啊。”
蔣南煙適時收住笑嚴肅起來:
“好了有什麼話等一會閒了說。”
“我先去準備了。”
“好的,南煙姐。”
隔間裡蔣南煙放好東西整理好心態款款走向,酒吧正中央的鋼琴坐下,她撫摸著熟悉的琴鍵腦海中浮現出刻在記憶裡的譜子。
蔣南煙忘我的抬動手指彈奏出應景的曲子來,偏角落處卡座上的男人,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裡的酒杯,他盯著彈琴的人的眼神就像是狼看見獵物一般帶著絲嗜血的味道。
男人開口跟身旁的人搭話:
“哎。”
“齊大少爺你看那邊那個彈琴的女人怎麼樣?”
“看起來挺火辣帶感的。”
“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