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光翎盤腿坐在地上,鼻尖滲出……(1 / 2)

光翎盤腿坐在地上,鼻尖滲出細汗。

他剛剛到達八十三級不足一月,再行突破實非易事。

屋內充斥冰藍寒光,但光芒斷斷續續,時亮時滅,遠不如以往沉穩耀眼。他的胸口依然殘存著熱火一般的感覺,被燒傷的頭發和皮膚已經恢複了,但外傷易好,內傷卻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夠痊愈,靈鳶魂力本就比他高出七級,比試開場硬接她那一掌,雖給自己贏得了脫身的機會,但也給賽後的休養複原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他儘力調動著魂力,明顯可以感受到魂力運轉途中碰到了堅固的壁壘,再三衝擊,仍覺那壁壘高聳如山,渾厚似地,相較之下,他的魂力微小如同涓涓細流,在體內熱氣反複燒灼之下,簡直像是火山之上一捧雪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蒸發,殘餘魂力或繞或衝,無論如何都無法越過那壁壘去。

光翎無奈,隻得收起魂力,打坐平息,腦中細細琢磨,卻始終雲裡霧裡,想不通其中關竅。

熱傷不說,或許缺少第八魂環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就如同向水池中灌水,水通過進水渠流入蓄水池,然而他的第八魂環缺失,就像在水渠中堆起了半高的石壩,水池雖足夠大,進水速度卻因為水渠被堵而大大變慢,也就是說,他可達到的魂力上限並沒有下降,隻是提升的速度受到了影響。

該怎麼鏟除這石壩呢。

光翎苦苦思索,許久不得要領。

大概需要一些刺激……或戰鬥,或其他,甚至直接去獵殺魂獸,賦第八環。可他現在被關在這屋裡,哪兒也去不了。

他的目光又投向床邊方窗。什麼都沒有的窗子,明明跨一步就可以出去,現在卻充斥著無法克服的困難。

那黑漆漆的家夥到底多少級了,竟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封號鬥羅?……不,不可能是封號鬥羅,大陸上的封號鬥羅屈指可數,個個都是有名有號、響當當的人物,從未聽說有這麼個黑咕隆咚不敢見人的家夥,況且封號鬥羅又怎麼會如此無聊,閒來無事跑來戲耍他一個魂聖。

或許也像靈鳶那樣,是個巔峰魂鬥羅?

誰知道呢。

想到他捂在帽兜裡麵目不清的那張臉,光翎便是一陣心煩。

該死的家夥,裝什麼神秘,黑得像隻烏鴉還捂那麼嚴,誰稀罕看他那張臭臉。

又過了好多天。

中午。

“吃吧。”

黑衣人將碗筷向前推了推。

麵前是五花八門的、極其豐富的菜色。紅燜豬手、鹽漬雞、醬燒魚、八寶鴨、醋溜肉丸……

光翎看著這一桌菜,目瞪口呆。

“從哪兒買的?”他脫口而出。

說完,他下意識瞟了一眼對麵,話鋒一轉:“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做的?看起來很不錯。”

“吃。”黑衣人說。

“……”裝什麼冷酷。

但無論怎樣都犯不著和食物過不去,何況還是美食。光翎拿起一旁筷子,猶豫了一瞬,夾了一小塊兒魚,小心翼翼塞到嘴裡,咂摸了咂摸。

沒有奇怪的東西。

至於味道……味道還不錯。不,應該說相當美味。

光翎咽下了口中的肉。本來還不覺得如何餓,現在肉一下嘴,饞蟲瞬間被勾出,他操起筷子,埋頭便開始風卷殘雲,進食中途還有心情跟黑衣人客氣:“你要不要也來點兒?”

他的兩頰塞得滿滿當當,聲音唔哩唔嚕,嘴巴一鼓一鼓,活像隻鬆鼠。

“不用。”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大約是覺得這畫麵不太雅觀,丟下這句話,起身便要離開。

……多說兩個字會死嗎,臭烏鴉。

光翎看著他的背影,偷偷翻了個白眼。

“什麼?”

黑衣人停住了,回過了頭。

光翎:“?”

黑衣人的臉擋在袍子裡麵,但仍能感受到銳利目光直射而出:“你剛剛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