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降穀零剛吐出一……(2 / 2)

“鬆田陣平。”對方依舊懶洋洋的,甚至掩著唇打了個嗬欠,像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家夥……!

“那天在暗巷裡,你為什麼要扣動扳機自殺?”

鬆田陣平沒有回答。

“‘這樣就可以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鬆田陣平依然沉默不語。

降穀零看著他這副守口如瓶的樣子,發出一聲冷笑。“鬆田陣平,你藏得挺深啊。如果不是因為貝爾摩德要殺你,我都不知道你這個警察居然和組織有關聯。”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會和那個組織扯上關係。

鬆田陣平暗歎,這次算是百口莫辯了,想要取得這兩人的信任恐怕是不可能的。

“貝爾摩德為什麼要殺你?”一直保持緘默的諸伏景光啟唇道。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鬆田陣平聳了聳肩。他的傷勢不允許他說太多話,他隻能儘量選擇簡短的句子,並抓緊吐詞的間隙換氣喘息。

直到此時,他才有空留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中槍的位置離心臟很近,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觸貝爾摩德的?”降穀零接著問道,“你平時是隻跟她一個人對接的吧,所以除了組織高層之外,其他成員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鬆田陣平被他們問得滿心為難,也是真的沒辦法回答——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確實不了解這些事的真相。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默默達成了共識。

鬆田陣平如今身受重傷,身份又是警察,而且他們還沒查出他跟組織到底有什麼聯係,倒也不可能真的嚴刑逼供。

——不過,必要的恐嚇與震懾還是不能少的。

“你不想說,是嗎?”降穀零眼底掠過一絲危險的暗芒,“沒關係,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鬆田陣平與他四目相對,除了嗤笑之外,竟然不知該作什麼反應。

他做夢都沒想過,有朝一日居然會被同期這樣威脅。用“自嘲”、“諷刺”或是“滑稽”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態,他隻覺得這一切實在荒謬。

“隨便你們。”

他攤開雙手,朝著兩人露出無所謂的笑容。“其實我也很想見識一下,你們……到底有什麼手段。”

——威脅恐嚇也好,嚴刑逼供也罷,都不如直接殺了我。隻有我死了,對你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一方步步緊逼,一方毫不退讓,局麵一時陷入了僵持狀態。

“叮咚。”

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比催命的音符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同時繃緊神經,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外。

“我去開門,拖延太久容易讓人起疑。”諸伏景光當機立斷,“波本,你把他藏進衣櫃裡,然後在客廳等我。”

琥珀色的酒液倒映著紐約繁華的夜景,熠熠燈光融入晶瑩剔透的酒杯,仿佛連酒香都帶著這座城市紙醉金迷的奢靡。

金發女子端著高腳杯坐在窗邊,蕾絲睡裙的一條吊帶沿著肩側滑落,深紫的顏色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皙。

桌上的手機發出振動聲,她接起了電話,魅惑的嗓音透著幾分沙啞。

“Yes,Bourbon killed the Prophet。(是的,波本殺了預言家。)”

她一邊與人打電話,一邊欣賞著落地窗外宛如油畫的景色,似笑似歎。

“It 's a pity,but I have to do it。(有點遺憾,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