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對此感到很遺憾,但他應該已經死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見過他。”
“波本是誰?”
“一個情報專家。我隻能告訴你這些了,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鬆田陣平端著杯子從警視廳的走廊上走過。迎麵走來一個金色短發的女人,她的左眼附近有一塊燒傷的疤痕。
她默不作聲地前行著,眼裡帶著幾分悲傷、憤慨與不可置信,略顯恍惚的神情隨著緩慢的步伐漸漸平靜下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見自己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陣短促的電流聲:“嘀——”
鬆田陣平倏然駐足。他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直至那個外國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才回頭看了一眼。
她對自己的出現毫無反應,看起來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
那個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
鬆田陣平剛下班,就看見萩原研二倚在門邊的牆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萩原警官,有事嗎?”
“觀月警官,能邀請你共進晚餐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轉告你。”
鬆田陣平有些猶豫。雖然他很想找機會多接觸自己的前幼馴染,但理智告訴他,在偽裝身份的情況下,和人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做法。
“你想去哪裡吃飯?”
“波洛咖啡廳,怎麼樣?”
“……好。”
“歡迎光臨波洛咖啡廳。”
經曆了上次的事情,降穀零還以為鬆田陣平會儘量想辦法躲著萩原研二,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一起走進了咖啡廳,心裡有點意外。
他沒表現出任何異樣,隻是笑眯眯地把他們迎進來,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讓他們坐下,隨後遞上菜單。
趁著降穀零上菜的時候,萩原研二用隻有對方和鬆田陣平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今天,有一個自稱是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的俄羅斯女人來到□□處理班的辦公室,說要找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並不認識艾蕾妮卡。他上輩子惟一接觸過的俄羅斯人是個男的,甚至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故作疑惑:“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降穀零一邊分神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安靜地履行著服務生的職責,往客人的杯子裡添檸檬水。
“雖然這件事好像和你沒關係,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萩原研二難得如此嚴肅,鬆田陣平也隻好聽他繼續說下去:“那位女士告訴我,她今天看見了一則新聞……被鬆田抓捕的炸彈犯普拉米亞越獄了,她很可能會去找鬆田報仇。”
“她?”鬆田陣平微微一愣。
萩原研二注意到他將重點放在了犯人的性彆上,問道:“得知普拉米亞是個女人,你好像很驚訝?”
“是有點驚訝,因為刑事案件的犯罪分子大多數都是男性。”
鬆田陣平從沒聽說過普拉米亞這個名字,他抓過的犯人也多得數不過來。但是,其中跟俄羅斯扯得上關係的,也就隻有26歲那年,他在某棟大樓裡救過的俄羅斯男子了。
當時,他和降穀零、諸伏景光、伊達航曾經聯手對付一個戴著鳥嘴麵具的炸彈犯,可惜讓那家夥跑掉了。
如果這個世界也存在同樣的炸彈犯,說不定她的名字就是普拉米亞——這可真是稀奇,他一直都以為對方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