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火光愈燃愈烈,猙獰的火舌……(1 / 2)

火光愈燃愈烈,猙獰的火舌映紅了漆黑夜色。

艾蕾妮卡望著眼前燃燒的旅館,幾次想要衝進火海中救人,都被旁邊的消防員攔了下來。她的左臉已被火焰灼傷,綠色的雙眼盈滿淚水,嗚咽著發出絕望的呼喊。

“不……你們讓我過去!我的兒子還在裡麵!”

她無力地跪在地上,麵對著丈夫血肉模糊的屍體哭喊,忽然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抱著一個小男孩衝了出來,一時悲喜交加。

“基裡爾!你沒事吧?”

小男孩被可怕的爆炸和大火嚇得說不出話,抱住母親不斷哭泣。艾蕾妮卡將兒子抱在懷裡,縱使心中哀慟,也隻能強忍悲痛,溫柔地安撫著孩子的情緒。

救出基裡爾的是一位戴著墨鏡的男子。他被煙熏得灰頭土臉,黑色的卷發也被風吹亂,麵部的輪廓看著不像是歐洲人。

艾蕾妮卡猜測他可能不會俄語,改用英語詢問道:“你是……亞洲人?”

“嗯,我是日本人,來俄羅斯旅遊。”那人用英語回答了她,“這裡很危險,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聽說旅館裡被人安裝了炸彈,現在火勢很猛,不排除二次爆炸的可能性。”

艾蕾妮卡抱著幸存的兒子,低頭看向渾身是血的丈夫,不禁淚如泉湧。

“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我叫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你叫什麼名字?”

“鬆田陣平。”

普拉米亞是個狡猾的罪犯,長期流竄於各國作案,警方卻拿“他”無可奈何,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為了給死去的丈夫報仇,艾蕾妮卡召集了許多像她一樣的受害者,他們建立了一個名為“納達烏尼奇托基提”的民間組織,決心向普拉米亞複仇。

艾蕾妮卡剛下飛機,就在網上看到了一則令人震驚的新聞——兩年前被捕的普拉米亞越獄了,日本警方正在通緝她,請廣大市民發現線索後馬上聯係警方。

她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當初,普拉米亞之所以被捕,主要歸功於那個叫鬆田陣平的警察——他在日本發現了普拉米亞安裝的炸彈之後,不僅迅速拆除了炸彈,還把炸彈的結構圖畫了出來,發到各國警方的公務郵箱,並詳細標注了最快捷的拆除方法。

無論普拉米亞走到哪裡,她的炸彈都會被當地警方拆除。以艾蕾妮卡為首的複仇組織甚至人手一張炸彈結構圖,把普拉米亞氣得發瘋。

普拉米亞也不傻,很快就猜到警察們已經掌握了拆彈的竅門。而泄露消息的,很可能是第一個成功拆除炸彈的人——那個日本警察。

艾蕾妮卡心想,鬆田陣平這樣公開與普拉米亞作對,最後還親手把人送進了監獄,普拉米亞肯定恨他入骨。在越獄之後,她的第一個複仇對象必然是鬆田陣平。

鬆田有危險,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你找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看著麵前的外國女子,抱歉地微笑道:“不好意思,鬆田暫時不在……請問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如果他回來了,我們會幫你轉告他的。”

“我是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俄羅斯人。”艾蕾妮卡說道,“我是鬆田的朋友,最近一直聯係不上他。我剛才看到新聞,他逮捕的那個炸彈犯普拉米亞越獄了,我擔心她會找他報仇,”

“鬆田已經失蹤三個月了,我們也聯係不到他。”

“失蹤?連警察也找不到他嗎?”

“是的,我們找了很久,一無所獲。你可以留個電話號碼,要是我們找到了他,就讓他儘快聯係你。”

“好吧,拜托你了。”

艾蕾妮卡走進警視廳的衛生間,拿出手機,給她認識的某人打了個電話。他們使用俄語交流,而這裡是日本,能聽懂俄語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並不擔心這段對話會被彆人聽見。

“格魯吉亞,我是艾蕾妮卡。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怎麼了?”

“你還在那個組織裡吧?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鬆田陣平的事?”

“鬆田陣平……你說的是那個日本警察嗎?前段時間,組織對他發布了追殺令,他已經被波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