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決戰章,紅方高光,預言……(1 / 2)

“鬆田警官,你還好嗎?”

戴著眼鏡的金發女子快步走到預言家身旁,擔憂地看著他身上的血跡。

“我沒事,走吧。”預言家站起身來,拒絕了她的攙扶,聽著身側的腳步聲跟隨她走出大樓,然後坐上車。

茱蒂開車將預言家送到了決戰地隔壁的某座建築外。他們早就測試過,在這棟樓裡的某個地方使用預言家的技能,正好可以覆蓋決戰地點的主要範圍。

“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臨走之前,茱蒂回頭看了預言家一眼,始終不太放心。

“我比你們想象中的強。”預言家閉著眼沒有看她,“況且我還有很多底牌沒用,彆說對付組織主力了,全殲組織都沒問題。”

這顯然是一句玩笑話,可是茱蒂並沒有笑。她懷著複雜的心情退出了大樓,與FBI的同伴們會合。

怪盜基德飛進了那棟廢棄的大樓。他還沒來得及踏上樓梯,隔壁樓的預言家就使用了一次性的傳送道具,將他轉移到彆處。

“咦?”

怪盜基德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米花圖書館外。夜間的圖書館早已閉館,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人目睹這次突兀的傳送。

看來那位警官先生還真有兩把刷子。

怪盜基德有點擔心預言家的傷,但也明白自己此時無能為力。他迅速換上了一身黑衣,壓低帽沿,帶著那顆偽造的潘多拉離開。

“我剛才用望遠鏡看見怪盜基德進去了。他還沒出來,仔細搜!”

隨著琴酒一聲令下,組織成員們立即封鎖了那棟廢棄的爛尾樓。一批人守在樓外,另一批人帶著武器入內搜索。

“一樓沒有發現基德。”

降穀零一邊默數著樓梯的台階,一邊向朗姆彙報情況:“二樓……”

按照作戰計劃的站位,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屬於預言家的技能覆蓋範圍。當組織成員踏上第十一級階梯時,就會集體失明,所以他需要作出適當的停頓。

“波本,怎麼了?”朗姆有點等不急了,“基德在二樓嗎?”

“我……怎麼突然看不見光了?”伏特加的聲音變得慌亂,“難道手電筒全都壞了嗎?可是外麵的路燈也不亮了!”

貝爾摩德停了下來,指尖輕輕搭上手槍扳機。“我也看不見了,不是手電筒的問題。”

“有人在耍花招。”降穀零冷冷道,“我們所有人都看不見了。”

琴酒試著往後退了幾步,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但他上樓之前並沒有這種情況。“哼,雕蟲小技。”

“看來,你們遇上了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朗姆想起了預言家當初起死回生的奇異畫麵,“如果我沒猜錯,鬆田陣平就在附近。”

樓下驟然傳來幾聲槍響,緊接著是一連串的罵聲和持續不斷的激烈槍響。

琴酒立刻聯係了同夥。“外麵什麼情況?”

“有人……不止警察,還有FBI!”守在樓下的組織成員叫道,“他們試圖包圍這裡!”

“該死,中計了。”本堂瑛海十分懊惱,“外麵的人先頂住,我們拿到潘多拉就撤!”

琴酒的腳步微微一頓。“那枚寶石,真的是潘多拉?”

“應該……是真的吧?”伏特加也有些不確定了,“如果是冒牌貨,基德還會帶著它逃跑?上次那枚‘幻影精靈’是贗品,不是被他當場揭穿了嗎?”

“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潘多拉,我們現在騎虎難下。”諸伏景光沉聲道,“要直接殺出去嗎?”

“來都來了,萬一那是真的潘多拉,我們豈不是白白將它拱手讓人?”朗姆的機械音催促著他們行動,“快點找到基德,把他抓回來。”

說得真容易。基安蒂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現在身陷危險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想我們撤退。

預言家從口袋裡取出一把槍,呼叫係統:“2002,查詢琴酒的具體方位。”

“琴酒位於宿主右側窗口北偏東39.05度處,與宿主的直線距離為64.71米。”

“查詢琴酒身邊的組織成員站位。”

“伏特加在琴酒的2點鐘方向,距離8.14米;科恩在琴酒的6點鐘方向,距離11.94米……”

鬆田陣平聽到這裡,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想讓他們內訌?”

“Bingo.”預言家的聲音帶著上揚的笑意。他閉著雙眼開了一槍,恰好打在琴酒的腳邊。

“剛才是誰開的槍?”

琴酒轉過身,失去視力的雙目依舊冷冽。“這個方向……我記得站在這裡的是科恩。”

“不是我!”科恩急道,“子彈是從窗外打進來的!”

“這麼說,周圍的建築裡也有警察在埋伏?”貝爾摩德倒是不慌不忙。

本堂瑛海沒有吭聲。她從琴酒的左後方開了一槍,差點打中琴酒的手臂,被他敏捷地躲開了。

“這個角度……開第二槍的人在屋內。”琴酒篤定道,“我們之中有內鬼。”

他拔出自己的槍,朝著本堂瑛海所在的方向就是一槍,被對方躲開了。

琴酒聽著她急促的腳步聲,再次開槍,這次擊中了她的肩膀。

他想起幾個月前,基爾追殺歐警署的妮娜,差點被她跳河逃走,之後又阻止自己殺死直美·阿爾簡特和那個疑似雪莉的孩子,冷笑一聲。

“基爾,我早就懷疑你了,你果然有問題。”

本堂瑛海連開數槍,琴酒側身閃避,子彈全部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與此同時,預言家的子彈也從隔壁樓的三層呼嘯而來,擊中了琴酒的左腿。他不需要思考,也能想到剛才肯定不止基爾一個人開槍。

在場的組織成員都陷入了失明狀態,隻有三個臥底依然能夠正常視物,頻頻使用眼神交流。

“旁邊那棟樓有人在開槍。”

琴酒知道樓內的人短時間內很難突圍,乾脆讓守在外麵的人過去。“哈帕,你去乾掉那家夥。”

“是。”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哈帕的聲音:“琴酒,我……我剛踏進那棟大樓,突然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是我退出來之後,視力又恢複了正常。”

“錯不了的,鬆田陣平就在那裡。”朗姆陰惻惻地插話,“多派幾個人過去抓他。”

聽見朗姆第二次提到鬆田陣平的名字,降穀零、諸伏景光和本堂瑛海都有些不安。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決定先按兵不動,暗中通知風見裕也帶人過去救援。

“朗姆大人,敵我人數懸殊,我們恐怕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哈帕向他報告,“要是再派幾個人過去隔壁,門口就要守不住了。”

“廢物!”朗姆嗬斥道,“其他人還愣著乾什麼?快點解決叛徒,上樓去找基德和潘多拉!”

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槍聲打斷了朗姆的話。趁著組織成員們看不見,三個臥底都在趁亂開槍。加上預言家的遠程協助,子彈起碼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接連而至,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該死……到底是誰!”挨了一槍的基安蒂暴躁地吼道,“蘇格蘭,你不是很擅長盲射嗎?快乾掉基爾!”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厲的槍響——子彈穿透了基安蒂的肩膀,痛得她齜牙咧嘴,連槍都拿不穩了。

“混蛋!我叫你打基爾,不是打我!”

“我打的是基爾啊,你可彆誣陷我。”

諸伏景光扛著狙擊槍,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蘇格蘭在說謊。”貝爾摩德突然出聲,“根據槍聲判斷軌跡,蘇格蘭打出的子彈確實是朝著基安蒂去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諸伏景光也沒打算再裝下去。

他快速移動到掩體背後,用溫柔和善的語氣捅出了最狠的一刀:“不好意思,我也是臥底。”

就在眾人震驚於基爾和蘇格蘭的接連叛變時,朗姆那邊又傳來了壞消息:“總部正在被人攻擊,立即回援!”

“可是我們……”貝爾摩德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射中了她的腹部,她捂著傷口退了幾步,警惕地戒備四周。

“朗姆大人,我們之前安插的棋子被抓了!”

“La Division de Paris est attaquée!(巴黎分部受到攻擊!)”

“What the fuck is this??We were suddenly surrounded!(這是什麼鬼??我們忽然被包圍了!)”

“搞乜啊?丟喇媽,點解突然間咁多差佬噶?(搞什麼?丟你媽,怎麼突然這麼多警察?)”

……

朗姆被這些鋪天蓋地的求救消息弄得焦頭爛額,想聯係BOSS又聯係不上——自從那次分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見過BOSS了。

朗姆與琴酒關係不好,但這次行動的主要指揮還是琴酒。他不在現場,隻能對自己的親信下令:“波本,快點把寶石帶回來。”

“是。”降穀零順從地應答一句,抬手就給了琴酒兩槍。

琴酒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中了一槍,受傷的左臂一時行動遲緩,反擊的子彈也沒打中。

“可惜,我也是臥底。”

降穀零一槍打落琴酒的武器,看著諸伏景光和本堂瑛海聯合製服其他人,持槍對準了琴酒的腦袋。

“波本?!你……”

他一直記恨著朗姆對鬆田陣平嚴刑逼供、百般折磨,如今勝券在握,心中陡然有種報複的暢快。

“沒想到吧,朗姆先生?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看來您剩下的那隻眼睛,也不過是裝飾品罷了。”

“該死,怎麼一夜之間全亂套了!”

朗姆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降穀零切斷了通訊,氣得用力拍桌。

“朗姆先生,外麵有人攻進來了!”一名黑衣人推門進來,“情況緊急,請儘快撤離!”

作為一個惜命的人,朗姆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在下屬們的護送下匆匆離開了總部控製室。

這種時候乘坐電梯太過危險,於是朗姆選擇了樓梯。他的腿腳不像年輕時那樣利索,花了點時間才跑到一樓。

“砰砰砰!”伴隨著雷鳴似的槍響,護送朗姆離開的幾名黑衣人紛紛倒地。

朗姆悚然抬眼,隻見樓梯口站著一名頭戴針織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