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結婚了都不跑去我們一聲,太不夠朋友了。”
“是啊,看來又有一些人要失戀了,你這個英年早婚的家夥。”
傅雲玨聽著他們的調侃做出假笑,乾嘛說的這麼開心跟激動呢。不知道以為大家的關係很好呢,明明他才過來這個學校沒幾個月也不認識他們,加上請了婚假之後現在才認識,說到底真的一點也不熟,甚至記不得他們的樣子。
“那我先回家了。”傅雲玨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家,他拿出手機問寧一想吃什麼,他買回家。
很快,寧一回複信息說跟蕭雲吃了。
傅雲玨皺眉,他進超市的腳步停頓,他今天出門的時候都沒有聽寧一說起要去跟蕭雲吃飯。
算了,也不能什麼是都跟他說,又不是真的夫妻。
他回了句好的,便將手機揣兜裡,扭頭離開超市門口,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吃飯。
當天晚上。
寧一站在門口跟蕭雲拜拜,路人寥寥無幾,沒人在意一直站在那裡不回家的寧一在想些什麼。
寧一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沉默,她想起跟蕭雲的對話。
蕭雲說她的行為是衝動,總不能因為傅雲玨跟自己是竹馬就像小時候一樣欺負他,完全不理會他的情況就拉著人把證扯了。
又不是小時候,以為打個啵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嗎?
“解決不了的寧一,他能說出那種話就已經在內心深處質疑你了,你想想你們都多久沒見了。”
聽完蕭雲這句話,寧一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看這片魚鱗斑雲朵的天空,天際的夕陽將暖橘色的光輝暈染雲朵,也將那一抹光暈染在寧一身上。
風還在吹,溫柔般輕撫她的臉頰。
正當寧一發神之際,傅雲玨忽然出現在她身後,他雙手揣在大衣兜裡低頭看正仰頭發呆的寧一。
他問寧一:“看你很久了,怎麼不回家?”
寧一不再仰頭,她看著傅雲玨繞過椅子坐下來,眼裡有幾分疑惑。
她問傅雲玨乾嘛穿這套衣服,晚上也不是很冷。
“身體不太舒服,一直冒冷汗。”傅雲玨盯著前方的公路回答寧一。
寧一散漫的表情閃過幾分擔心:“怎麼回事。”
傅雲玨搖搖頭表示還好,喝了藥了。
寧一沒再說話,和傅雲玨坐在一起的感覺有點奇怪,她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隻是莫名有一股疏離感。
而且一直充斥在兩人之間,揮之不去。
空氣安靜中,她問傅雲玨學校那邊怎麼樣,畢竟請了半個月的婚假。
“還好。”傅雲玨回答的乾脆,不帶絲毫情感的像個冷漠的陌生人。
而這句“還好”給寧一乾不會了。
兩人都戴著戒指,座位的距離卻刻意保持,雖然在嶺海時寧一說“後悔這個話題回陵城再講”,但回來兩天了,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提及。
寧一見傅雲玨一言不發,她準備跟他談這件事情,卻被電話打斷。
是老爸老媽。
“喂?”寧一看一眼傅雲玨後接通電話。
原來,父母打電話過來是在準備這個月婚禮的事情,畢竟還有半個月,總不能去度蜜月之後還是什麼都不管吧。
“下個星期還是我的生日,到時候我要看到你們兩個人把酒席婚宴之類的籌備好。”寧母說完就掛了電話,似乎她一開始就知道寧一跟傅雲玨的關係。
寧一看著掛斷的電話發懵,對啊,婚禮!她把婚禮的事情忘了!
傅雲玨看向一臉抓狂的寧一:“那現在要去挑婚紗嗎?我現在是沒什麼事乾的。”
寧一:“……”
鏡頭一轉,寧一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麵前的婚紗,傅雲玨站在一旁看她的表情。
顯然,寧一的表情很難看,甚至是厭惡,搞得一旁的店員都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話。
“好廉價啊。”寧一兩眼空洞,整個人仿佛被吸了精氣一樣,半死不活。
店員還在介紹,婚紗是最純潔,那是一生中就穿一次的婚紗,怎麼可能廉價呢。
寧一無所謂的哦一聲不再說話。
傅雲玨讀懂寧一的表情,他說了句謝謝便扛著一灘爛泥似的寧一離開婚紗店。
他問寧一是不是喜歡中式的婚禮,正好他認識一家專做漢服婚服的老板。
寧一有氣無力用手拍拍傅雲玨的背示意他放自己下來:“為什麼要這麼上心呢,明明隻是合同關係。”
“……”傅雲玨沒有放下寧一,在路人圍觀的議論聲中他重複那句在莫斯科雪天裡說過的話。
“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