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殺你!”那人的嗓音沙啞幾分,就似乎本來就是這個聲調的。不過霎時,竹林的另外幾處也出現幾個黑衣人。
他眉頭一皺,一雙明眸微脒,“宿中閣?”
宿中閣,名副其實的殺手聚集地,對外謊稱隻有才華橫溢、身價千金之人才可入閣飲酒賞畫。
他們上頭有人,此事在小絫洲可謂是人儘皆知,但似乎因為一個東西,他們與江湖和朝廷達成一種看似和諧的關係,彼此卻又虎視眈眈著。
而他,一個非常“普通”的,武功隻學了“半吊子”的人,在樹上逮鄰居家的貓。腳一滑,摔進了人家的作案現場,然後飛一般的逃跑。
誰知道這群家夥沉寂了幾日,又召集人選來殺他。
不過就是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皇宮而已嘛!用得著如此?!
一開始,他氣勢磅礴,仿佛以一人之力足已對抗,隻是幾個回合下來,對方的增援越來越多,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
其實更大的原因在於:他的劍是裝飾品——買衣服送的。
於那竹林上空,一女子身著璀璨白衣,在光的照耀下閃爍其中,險些晃了他們的眼。
那女子看了下麵的打鬥,有些疑惑,站在竹林上看戲,之後這些人就開始了無差彆攻擊。
“喂,我隻是看戲的,為什麼要打我!”女子剛用扇子敲掉一枚飛過來的銀針,憤憤不滿的看著他們。
“既如此,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女子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這招我出師時還沒用過呢,這下有試驗品啦!”
白衣女子一個閃身,隻出手一下便打掉那人的劍,隻一跺,以周身靈氣為基礎的風刃便四向而飛。
“好快!”男子左腿被刺你,幾乎不能站立,不過還是用崇拜的眼神望著那個女子。
“我名柳寒煙,你好。”她將軟劍收回去,對著麵前的男子伸出手。
借著力道,柳寒煙隻一拽,便將他整個提起來。
“宋遠秋,謝姑娘救命之恩。”
柳寒煙擺了擺手道:“江湖道義罷了。”
柳寒煙見宋遠秋無法走動,便提出:“那個,你家在哪,我送你去吧。”罷了罷了,做好事要做到底。
“父母已不在人世,怕是這京城也無我去處。”宋遠秋提到父母時眼神灰暗灰黯了幾分,淒然的情緒蔓延著。
“既如此,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村落,名落影。”柳寒煙揚起笑容,微尖的虎牙露出來。
嗚嗚,好不容易救了一個人,一定要好好宰他一頓!
這是他們的初遇,似乎跨過萬千長河,將其中的幾道分支彙入其中,隻待命運將此分流。
虞堇頭疼一瞬,他知道他該走了。孤山老林中的夜晚可不是那麼的祥和。
像是下意識反應,他來到一處山洞,洞中還閃著篝火的亮光,在一片黑夜裡顯得異常溫馨。
洞口極狹窄,外麵還包裹著藤蔓和枝葉,若不是在夜中看到有火光,怕是真要迷路凍死在這荒郊野外了。
“原主人真奇特,體驗原始生活嗎?”虞堇撥開藤蔓,想到了什麼頓時麵露難色,莫名想起前世看的一個關於野人的電影。
說完他就愣住了,為什麼下意識認為這是,前世?
進入洞中,虞堇隻看到一個簡易的稻草床,一個稿子,還有鋪在洞最裡麵的一張皮。
這是狼皮?!還是新鮮的!
那狼是灰棕色的,皮毛很柔軟,淡灰色的眼睛像是茫然無措的盯著前麵的石牆。
“……他不覺得滲人嗎?”虞堇沉默半晌,見洞中還有乾淨的衣物,是行李箱中的一件白色襯衫和修身的牛仔褲,便趕緊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