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是女孩,飽滿的粉唇嬌豔欲滴。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喉結上下滑動,極具性感。
江雅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和輕抿著的唇,心跳如雷。
她想,按照電視劇裡演的,他的們下一秒應該要接吻。
怎麼辦?
戚潯的臉緩緩的靠近,江雅悄悄的屏住呼吸,她努力地控製著節奏,從未有過的緊張感遍布全身。
對方的動作在快碰到她的時候突然停住,
江雅看著他,內心的小人在狂奔:親上來,快親上來。
兩個人近的幾乎貼在一起,隻需要輕輕的一個動作就能碰上,在這重要的關頭,戚潯卻長舒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點。
差點沒控製住自己,進度太快了,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江雅的期待瞬間轉為失望,居然有些不甘心,腦袋突然一空,主動湊上前,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真的就隻“碰”了一下,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碰撞。
心裡的鼓點越敲打越快,越敲越大,她飛快地退了回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趁著戚潯還沒反應過來,打開車門跳下車,朝學校大門跑去。
車裡的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點發麻的嘴,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他利落地下車去追江雅,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喜悅。
在離大門口還有幾十米的地方,戚潯把人抱在懷裡。
他像是被浸入了蜜罐,淪陷在剛才的吻裡。
他的女孩還真是每天都在給他不同的驚喜。
江雅把頭埋起來,不敢看人,脖子和耳朵自己偷偷變成了紅色將她出賣。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從懷裡拖出來,有些虔誠的望著她。
江雅覺得,戚潯的眼睛就像是海綿一樣,把大海的水都吸光私藏,所以才會像海一樣深邃,包容,溫情。
溫熱的唇落在女孩的額頭,再往下移了一點,落在眼角眉梢。
他也很愛她這雙眼睛,明明長的很魅惑,像古書裡寫的妲己褒姒,會勾人,笑起來的時候眼波流轉,眼神卻無比的清澈,讓人生不出一絲欲念。
戚潯像是在親吻極其珍愛的寶藏一樣,不敢用力,克製又專注的輕輕觸碰。
他摟的久了,才舍得後退一步,把女孩有些淩亂的頭發認真捋到耳後,捏了捏她的耳廓和紅的滴血的耳垂。
“回去吧,晚上給你發消息。”
江雅此刻整個人都像躺在雲彩上,輕飄飄軟綿綿的,她不想動,或者說不想和戚潯分開。
最後伸手環住他健碩勁瘦的腰,掂起腳尖,這次親到了下巴上,響亮的一個吻。
然後轉身逃似的跑進了學校。
戚潯用手背摸了摸被吻過的地方,那一塊皮膚在發熱,燒的整個下巴和脖子都酥酥麻麻的。
原來和愛的人在一起居然是這樣的感覺。
他心已經化成了蜜水,每次見麵,都隻想要多愛她一點。
江雅心情特彆好,步子輕盈的在回宿舍的路上走著,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哼點小曲。
甜甜的戀愛終於輪到自己了,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真好,這樣說明她可能又幸運了一點點。
同安醫院裡,沈煜安做依然坐在六樓的候診椅上。
他一動不動像個雕像,路過的人敢望不敢言。
他已經在這坐了好幾個小時,整個下午都在想和江雅的從前。
他一邊怨恨當時的年少輕狂,一邊又因為江雅現在對他的態度而痛苦。
他不能失去江雅,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和自己相依為命了。
起身時,雙腿已經麻到站不住,他撐著牆才勉強站穩,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走。
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調取江雅的病曆記錄。
當看到十幾份心理科的診療記錄的時候,隻感覺到手腳發涼。
當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隻短暫的關心過她幾回。
把她帶到申城,初心明明是想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最後卻讓她受了這麼多的罪,不生病才怪。
是他太愚蠢,太自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世界從隻有江雅變成了什麼都可以分走一份心思。
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願意花時間來等一個少年成長。
沈煜安握著鼠標的手開始發抖,他突然想起是戚潯提出的心理公益免費治療活動。
江雅的療程就是從活動以後開始的,他之前借用活動的事對戚潯發難,不過是想試試他的態度,畢竟對方握著沈氏一半還多的財產。
他沒想到,江雅會在這批病人裡麵。
隔天,同安醫院針對免費公益心理治療方案,又提交了新策劃。
為回饋社會和人民,公益活動無限期延長,醫生,護士補貼增多。
沈煜安這麼做是為了江雅,但對於戚潯提出這個活動方案的目的和態度,還是毫無頭緒。
難道………
沈煜安粗略看了一下,現在前前後後一共有100多個病人參與到公益活動中,戚潯不至於為了一個人大動乾戈。
看到江雅的主治醫生是陸昭,他的心放了下來。
他們絕對不可能認識。
隔天,戚潯回了一趟岷熙路老宅,他已經快十年沒回去了。
車開到門口的時候,留存著曆史韻味的鐵藝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他把車開到後院,順著花園和噴泉的路停在了一棟三層的紅白相間小洋樓前。
側麵的月季和鐵線蓮花牆開的正茂盛,一直從三樓陽台垂下到花叢裡。
房前有一棵百年老樹,正值夏季,枝繁葉茂,陰蔽庭院。
這樣的房子已經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裡麵的一草一木都在彰顯主人家的地位。
戚潯的前18年都是在這裡過的。
一樓的正門被打開,門前空無一人,他小的時候家裡還有管家和好幾個傭人。
戚潯徑直走了進去,沒有直接去找老爺子,而是回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
老人身著唐裝,在後院的花架下泡茶,從車開進門的那一刻,他就洞悉一切。
等了半晌,不見有人來
手裡的茶具被放在桌上,拐杖重重的在地板上敲了兩三下。
一個看起來年歲稍微輕一點的男人恭敬的從修剪整齊的花架子後走上前來。
“老爺。”他聲音醇厚低沉。
“去看看。”簡單的幾個字,卻讓人聽出不寒而栗的感覺。
年過半百的管家繞到正廳,沒見到戚潯的人,他直接上到三樓,敲響了那間十年未響的房門。
“阿潯,老爺在等你。”
門裡傳出男人回答的聲音。
“知道了,六叔,我馬上就過去。”
戚潯從床下的箱子裡找出了當年被自己封存起來的那些東西。
小到一張獎狀,大到各種國際賽事的證書獎杯,無一不是過人的優秀。
陸昭知道他的事後,評價他是全能型頂尖人才的自我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