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罵街 祝您擁有一個火熱且真實的夜……(1 / 2)

為舒國使團準備的接風宴,在大梁宮燕朝舉行。

大梁宮的燕朝之中,有東麵諸侯國最大的花園,建造樹林、湖泊、假山、亭台,甚至還有一個小瀑布。

彆說是東麵的諸侯無法與大梁宮的奢華比擬,就連雒京的周天子宮殿,也沒有這樣氣勢恢宏的花園。

如今的周天子名存實亡,無論是權利和財力,都在逐漸削弱,各地諸侯並起,不斷擴張著自己的土地和人口,就連宮殿的規模和數量,都已然超過了周天子的製式,而周天子畏懼諸侯們的兵力,敢怒不敢言。

鄒安瑾帶領著舒國使團走入大梁宮的燕朝花園,梁羨像足了一個昏君,壓根兒還沒到場,這個時候便輪到梁國的門麵白清玉出場了。

白清玉接待著舒國使團,引著他們在湖邊的露天宴席上入座。今日有許多梁國的女眷出席,舒國國女也一同前來。

這個時代類似於春秋戰國,並不像宋朝對待女子那般封閉苛求,女性的行為很是自由,雖男女有彆,但也不至於男人在場女人便要避諱,比許多人想象中的古代“開放”很多。

國女與使團們坐在一起,奇怪的是,這國女竟帶著一方麵紗,遮蓋住了臉麵,與其餘他女子格格不入。

“鄒相!鄒相!”有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十足殷勤的對鄒安瑾作禮:“鄒相,久仰大名,往日都無緣拜會!”

是國師陳金石!

國師陳金石說的好像頭一次見到鄒安瑾一般,鄒安瑾的麵色也十分平靜客套,禮數周全的拱手:“梁國國師,外臣有禮了。”

那二人在旁人麵前虛以委蛇,白清玉眯了眯眼目,不由想起了昨夜的那個預知之夢……

白清玉又做了夢,夢中的場景應當是梁京邊角的宗室獵場,凡是梁國國君行獵,或者梁國貴族行獵,都會前往這個獵場。

昏君梁羨一身是血,且是黑血,明顯是中毒的跡象,倒在白清玉懷中無助的抽搐哭咽,而白清玉便那樣冷漠的,凝視著梁羨,直至梁羨咽下最後一口氣。

白清玉不著痕跡的多看了一眼鄒安瑾與國師陳金石,在夢境中,白清玉還知曉梁羨提前暴斃,是出自此二人的手筆。

陳金石怨念梁羨對他不如從前,懷恨在心,私底下投靠了舒國的新君公子晦,公子晦讓陳金石幫助鄒安瑾弄死梁國國君梁羨,如此一來,梁國這樣的東方第一大國國滅,還能有誰不服氣公子晦做舒國的國君?

但陳金石說的,隻是其中一段,他的話沒有說全,也沒有說真。公子晦的確想要弄死梁羨,來彰顯自己的能力與實力,但他同時還想弄死另外一個人。

白清玉眯眼看向舒國第一權相——鄒安瑾!

無錯,公子晦想弄死的,便是扶持他上位的恩人,丞相鄒安瑾。

對於公子晦來說,沒有鄒安瑾,便沒有如今自己的地位,可鄒安瑾世家出身,鄒家權利頗大,如今又扶持新君上位,可以說,在舒國之中,公子晦都不是萬人之上的人,還需要看鄒安瑾的臉色,聽他的指揮。

公子晦如此心狠手辣,連大哥都能毒殺之人,如何肯甘心屈居人下?他聯絡國師陳金石,一方麵想利用國師的人脈來殺死梁羨,另一方麵,也是想要等梁羨死後,讓陳金石指證嫁禍鄒安瑾,鄒安瑾迫害梁國國君,到時候公子晦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大辟鄒安瑾。

這可謂是一石二鳥的毒計!

白清玉心中冷笑,彆看公子晦年歲不大,這麼些年在舒國不顯山不露水,然手段卻比縱橫散朝的元老們還要陰毒狠辣,鄒安瑾向來自視甚高,恐怕現在還不曾想,需要自己扶持的公子晦,每日每日都在想著如何殺死他罷。

白清玉對於這種爭鬥,看得已然夠不夠,並不覺得意外,反而這更合乎朝廷斡旋的規則。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靜靜的等待。白清玉並不想阻止國師陳金石與鄒安瑾的聯盟,也不想阻止公子晦的黃雀在後,因為真正的黃雀……是白清玉本身。

等到陳金石與鄒安瑾殺死了梁羨,公子晦扳倒了鄒安瑾,白清玉是時候的站出來一呼百應,安定梁國,與此同時挑明公子晦的毒計,如此一來,鄒安瑾與公子晦反目成仇,舒國大亂,白清玉也正好一勞永逸,攻破舒國,將舒國同樣納入自己的鼓掌之中……

“丞相。”一個清朗的嗓音在白清玉背後響起,梁羨站在他身後,笑道:“丞相在想什麼,如此歡心?”

白清玉不著痕跡的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的拱手,半真半假的說著漂亮話:“卑臣是在想君上。”

“哦?”梁羨挑眉:“想孤?丞相可彆告訴孤,你暗戀孤!”

白清玉:“……”阿諛奉承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白清玉感覺梁羨說完這話,有一股紮人的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己,抬頭一看,是站在梁羨身後的虎賁陛長姚司思。

姚司思的目光帶著一點點的刺兒,戒備的打量著白清玉,仿佛白清玉真的偷偷暗戀梁羨一般。

白清玉道:“君上開頑笑了,卑臣誠惶誠恐。”

白清玉又道:“如今梁國國泰民安,歌舞升平,這都是君上的功勞,因此卑臣一看到這太平盛世,便想到君上的大有為之治,作為君上的臣子,豈能不歡心呢?”

“嗬嗬!”梁羨忍不住笑了一嗓子,撫掌道:“丞相,小嘴兒好甜呢!”

白清玉拱手道:“君上謬讚了。”

梁羨真的很想伸手去摸摸,這絕世大白蓮的臉皮有多厚,怎麼能如此麵不改色的說著這樣的話,自己尷尬症都要犯了!

梁羨懶得與他周旋,擺手道:“開宴罷。”

“敬諾。”

接風宴開始,梁羨說了一些場麵兒話,羣臣與舒國使團自由敬酒。

梁羨用小匕插著一塊大肉,一麵啃一麵觀察著場麵,國師陳金石偷偷摸摸的,做賊一般左顧右盼,看到無人,這才來到了舒國國女身邊。

國女雖戴著麵紗,包裹的很是嚴實,但一雙眼目露在外麵,欣喜的神色是無法掩蓋的。

國師與國女說了些什麼,國女的眼眸又是歡心,又是失落,還有其他的情緒,十足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