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羨眼眸滾動觀察著,感歎道:“距離太遠了,聽不到啊。”
姚司思挺拔著身姿,站在梁羨身後,突然道:“國師讓舒國國女,千萬不要摘下麵紗。”
梁羨驚訝的回頭去看姚司思:“這麼遠你都聽得見?”武林高手啊!
姚司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下巴,道:“回君上,不是聽到的,是看到的,卑將雖未入過軍中,但是學過一些唇語、手語與旗語。”
行軍打仗有很多密語,有很多狀況不允許說話交流,恐怕打草驚蛇,便例如偷襲,但大多數人也隻能學會手語與旗語,像唇語這樣的,想要學習便需要非比尋常的天賦了。
梁羨催促道:“思思你好厲害,他們在說什麼,你給孤翻譯翻譯。”
姚司思的麵頰騰的紅了,十足不好意思的道:“君、君上謬讚了,卑將這就為君上譯解。”
姚司思看向國師陳金石與舒國國女,那兩個人還在說著什麼,多半是國師在說話,國女聽著國師的話,越聽越是失落,下巴幾乎壓在胸口上不敢抬頭,雖距離很遠,但梁羨總覺得舒國國女馬上便要哭出來,正在苦苦忍耐。
姚司思翻譯道:“國師說,國女萬勿摘下麵紗,唯恐……唯恐嚇壞了梁國的國君和羣臣。”
“嚇著孤?”梁羨更是奇怪了。
姚司思又翻譯道:“‘國女麵容醜陋,這也並非是國女的意願,但說句大實話,彆說梁國的國君了,若國女不是舒國的宗室之女,誰會正眼看您一眼呢?也隻有我才不會嫌棄國女了。’”
怪不得,舒國雖是東夷國家,但也沒有女子出席正式宴席需要戴麵紗的規矩,且旁的侍女都沒掩麵,唯獨舒國國女遮著臉,原來國女是怕自己醜陋,心生自卑,因此捂得嚴嚴實實。
梁羨好笑:“這個陳金玉,純純的PUA,他一把年紀了,啤酒肚又謝頂,人間油物一個,倒不覺得自己形容醜陋?”
姚司思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懵懂的道:“屁、屁什麼?”
梁羨也沒有解釋,畢竟解釋起來太難了,對姚司思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思思,你覺得國師討人嫌麼?”
“那還用說?”姚司思冷聲道:“自是討人嫌!我恨不能狠狠打他一頓!”
國師陳金玉求娶姚司思的姐姐不成,在外麵造黃謠,差點毀了文姚的清白,如今又在這裡PUA舒國國女,堂堂一個國女,自卑成這樣,也不知以前的陳金玉到底給她洗腦成什麼樣。
彆看姚司思在梁京國人眼中,便是小惡霸,但他其實正義感爆棚,甚至有些耿直呆萌,自然是看不慣國師陳金玉的。
“誒,勿要打架。”梁羨道:“打架會落人口舌,看孤如何羞辱他。”
說罷,招招手,二人便施施然來到國師與國女麵前,國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垂下頭,用雙手檢查自己的麵紗。
國師陳金玉則是與國女拉開距離,生怕梁羨看出他們曾經有過什麼瓜葛,活脫脫一個渣男作為。
白清玉正在敬酒,卻用餘光觀察著梁羨,生怕梁羨這個昏君在邦交燕飲上鬨什麼頑笑,眼看他大搖大擺,一副找茬兒的模樣走出去,白清玉登時皺眉,放下羽觴耳杯也走過去。
白清玉走到一半,便聽得梁羨愉快的嗓音道:“姚陛長,今兒孤心情甚好,咱們來猜謎語罷?”
姚司思一臉迷茫,不過對梁羨深信不疑,點頭道:“君上讓卑將猜,卑將便猜!”
“好,爽快!”梁羨笑道:“你知道為什麼肥豬喜歡啃破碗麼?”
“肥、肥豬?”姚司思著實沒想到,打了一個磕巴,一頭霧水的道:“這……君上,卑將沒養過豬,實在不知為何。”
梁羨一拍手:“因為……滿嘴的破瓷(詞)兒!”
國師陳金玉平日裡便習慣看人臉色,這一聽之下,登時臉麵鐵青,梁羨分明是指桑罵槐!
梁羨自顧自笑道:“還有還有,姚陛長,你可知為何有人搖一搖腦袋,便能聽到大海的聲音?”
“因為……因為……”姚司思絞儘腦汁:“啊!因著他生在海邊?”
梁羨再次拍手,朝著國師大笑:“因為他腦子進過水!”
姚司思一臉恍然,十分受教的道:“原來如此,還是君上聰敏!”
梁羨:“……”看來不需要自己幫忙,那昏君頑的很是歡心。
國師陳金玉臉色青青紫紫,臉皮直發燒,實在待不下去了,隻好裝傻充愣的道:“君上,小仙、小仙不勝酒力,先去那邊歇息了。”
梁羨對著國師陳金玉的背影囂張抱臂,本昏君還治不了你?
叮咚——
小係統提示:恭喜獲得【昏君罵街,砂仁豬心】成就!
成就獎勵:【酒後吐真言】卡片1張。
卡片簡介:酒後除了亂X的名場麵以外,還流行說真話呦!
建議使用對象:大梁第一權相,白清玉。
梁羨瞥眼看向站在燈火闌珊之處的白清玉,挑了挑眉,成就獎勵?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小係統提示:祝您擁有一個火熱且真實的夜晚~